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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唐楚君还是来送别了。
她望着那人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骄傲和酸涩。
而时安夏两日后却病倒了,病气来势汹汹。
这就好比一根时刻绷紧的弦,忽然松懈下来。
北茴说要去请申思远来看看。时安夏摇摇头,“不用,我歇两天就好了。”
却不料申思远自己不请自来,不用探脉,就配制好了药。
他观时安夏气色极差,忧心忡忡,“你需要放松,心思还是太重了。”
时安夏怏怏道,“我已经很放松了。”
“你别老想着那个什么见鬼的祝由术和绝情蛊啊。”申思远束手无策,“你自己不也说你没病吗?”
“我本来就没病。我只是偶感风寒。”时安夏不敢抬头和申思远对视。
申思远气结,“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是不是风邪入侵,我能不知道?”
“那我就是太累了。”时安夏讷讷的。
“你是太累了。”申思远道,“驸马离京时跟我说过,你每日定时定点跟他说,等他回家用膳,可有这回事?”
“有。”时安夏有气无力地争辩,“等夫君回家用膳,这不对吗?”
“不是不对,而是……”申思远也说不上来了,“先喝安神药吧,好好歇几日。驸马说,在他走的这段日子里,先把你还给你自己。你好生养养,别辜负了驸马的苦心……因为他说,就算你辛苦,他也不肯放手。”
时安夏心里一疼,“他还说了什么?”
“还说……算了,等你养好了,我再告诉你。”申思远卖了个关子,“先喝药。”
时安夏皱着眉头乖乖喝下苦药,又歇了两日,整日昏沉。
唐楚君忙,虽也日日来瞧女儿,但终究腾不开手。
倒是姚笙瞧着女儿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身子愈发单薄,心疼得紧,“到底怎么的这是?”
北茴低声答道:“自少主离京后,夫人吃什么吐什么,整日里精神不振,连茶饭都难以下咽。”
姚笙闻言先是一惊,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莫不是有了?”
时安夏忍不住摸了一下平坦的小腹,心头升起一丝异样。
莫名就有了不少力气。
北茴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申院使方才来瞧过夫人,若是有了,他岂会不知?”
姚笙皱了皱眉,思索片刻道:“申院使虽医术高明,却不擅长妇症。若是月份尚早,恐怕他也探不出喜脉来。”
北茴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还未开口,就听时安夏急切道,“去找孟娘子,她肯定能探出喜脉。”
远在百里之外的岑鸢眉心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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