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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死了本公主自会还你公道!”时安夏淡淡睨了一眼,“既然管不住那张破嘴,那就只能死一死了!”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明承中连喊三声“大逆不道”,砰砰将脑袋往地上砸,是要准备磕死在地。“明家当家做主的人呢!关氏哪去了?到现在还不出来,任由几个毫无教养的小辈肆意妄为!家门不幸!简直家门不幸!”
他不信公主就不爱惜羽毛,传出去公主逼死了外家的老辈子,只怕当今皇上也不会不管。
时安夏一抬眼,望见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门口的曾外祖母关氏,盈盈一起身,“曾外祖母请上座。”
她话音一落,明昭和明焰双双上前迎着关氏进来。
扑通一声,两人乖巧跪在大曾祖母面前。
明昭垂下头,“昭儿得罪了几位堂曾祖父,还请大曾祖母责罚。”
明焰忙抢话,“人是曾孙儿打的,要罚就罚曾孙儿,不关妹妹的事。”
在场的一瞧,可算来了个能说话的人。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他们这老的老,小的小,都还跪着呢。
这转过头,关氏却要坐去上首。
合着皇家的规矩只针对他们啊,合着他们顺带连关氏也跪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想到这些,几个糟老头子面色难看地同时望向明老夫人关氏。更打算趁着对方理亏,除了将东门那八间铺面和几艘跑宿州的船拿到手,定还要捞点别的才够本。
大家心照不宣,看着刘氏那血糊拉呲的脸,觉得血流得值。甚至众人已经在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要怎么分铺分船。
但见关氏将兄妹二人扶起来,一步一步走过来,向着时安夏正准备行跪礼,被对方一把扶起。
时安夏真诚道,“外曾祖母不必多礼,您是夏儿的长辈,礼应上座。”
糟老头子们:“……”
我们也是明家的长辈!
明老夫人被时安夏扶上了主位坐稳后,脸仍旧阴沉得厉害,“看来,真是老身想错了。”
明承中等人听了这话,心里莫名一松。
他向来觉得堂嫂关氏是个识时务知进退的人,要不是这些年有明昭丫头从中作梗,哪用得着拐这么些弯子。
他倚老卖老道,“明家人多,偶有几个长歪的也正常。不过要是再不管管,明家的家风何在?威严又何在?”
明老夫人点点头,一脸正色,“说得不错,没得让几个不要脸的把我明家家风带歪了,外人还以为我明家所有人都是那副德性。”
齐氏附和,“老夫人明白就好,您瞧瞧大嫂额头上这血流得,若是传扬出去……”
明老夫人打断,“传扬出去正好,也好叫外人知道,在我明家口出龃龉的人该是何下场。”
齐氏:“……”是我哪里没说清楚,还是没听清楚?
明承中几个老家伙,“……”怎么风向有点不对?
还得是明承中能屈能伸,“放心放心,这就是一家人的事,只要处理得当,便是再大的乱子都得烂在肚子里。”
明老夫人侧头与时安夏对视一眼,这才悠悠问,“照你这说法,老身东门那八间铺面和跑宿州的船队都应由你们接手,要不要把西门堆放药材的仓库也一并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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