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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如今这雷霆万钧之势,连多年后的新皇,如今都快要登基了。
西影卫是岑鸢早就埋好的,太后身边的暗卫也是岑鸢的人,北翼皇宫里各种职位上都有岑鸢事先落下的棋子。
北翼换新颜,说来说去,还是岑鸢的功劳。因为没有她,岑鸢也会完成这一切。
他分明和当时的翎王搭上了关系,只要处理得当,晋王一样会被踩在脚下。
时安夏早就有些焦虑了,今天看见岑鸢和明德帝站在一起,那丝毫不落下风的王者气质,才忽然深深意识到,恐怕离去梁国的日子也不远了。
未知可怕,陌生国度更加可怕。时安夏觉得不能再等了。
她扬起脑袋,看着他优美的下颚线,手指轻划着他胸膛的寝衣,低低说,“反正睡不着,夫君,咱们生个孩子吧?”
岑鸢眉心一跳,抓住她作恶的手,声音更加暗哑,还是那句,“太早了,等你长大些。”
“不早了。”时安夏执拗地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继续在他胸口画圈圈,“成亲这么久了,热孝期也过了……”
她仰起脑袋,与他对视。
在他漆黑的眸子里,隐隐倒映着她含苞待放的模样。
可那模样多么清冷又清醒。
岑鸢再次抓着她的手,却是眼神散乱了些,忙坐起身,靠在床头。
他身体冒火了。
可他得忍。
十八岁是底线,否则有罪恶感。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他知小姑娘是发了狠,跟那劳什子的绝情蛊较上劲了。
另外,他还知,她是想试试,这辈子能不能有一个孩子。
岑鸢比谁都清楚时安夏的想法,越是如此,他越不能放任自己。
他便是在清冷的夜里听时安夏悠悠问,“如果我这辈子……解不了那什么见鬼的绝情蛊,夫君又当如何?”
这个问题,其实不是第一次问了。
以前的每一次,他都回答她,“解不了就解不了,又不是不能过。”
可时安夏比谁都知,岑鸢其实是十分炽热的男子。如今能克制,日子久了,他未必不会厌倦。
便是不等岑鸢回答,时安夏又颤声道,“夫君,实在不行,我给你抬个妾吧?”
岑鸢垂着眉眼,瞧了她半晌,问,“你想抬谁给我作妾?”
时安夏的心划过一丝疼痛,但不多,只回他,“你若自己看上了谁,也可以告诉我。我……容得下的。”
岑鸢怔了一瞬,躺下,背对着她应和,“好,等我自己看上谁再告诉你。”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背对着她。
可背对着她的时候,他的心痛到发麻。就忽然委屈,比上辈子中了毒还委屈。
时安夏怔怔地看着眼前宽阔的背,方知当一个人背对你的时候,你不止看不到他的眼睛,还走不进他的心里。
她在他身后冷成一团,低低一声叹息。这声叹息划过夜的寂静,再没了后续。
不知过了多久,岑鸢问,“夏夏,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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