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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一僵,却是抿了抿唇,笑颜如花,“夫君你在说什么醉话?”
岑鸢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对不起,夏夏,我不该来找你……不该……不该来找你……”
声音沙哑而破碎。不找你,你就不会这般辛苦了。
时安夏被他紧紧拥在怀中,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心中莫名涌起一阵酸楚。
她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背,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头哽住,发不出声音。
仿佛心里有一根紧绷的弦,快要断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是在他们圆房后最情浓时,被他发现了端倪。
她一阵虚脱,差点软倒在他怀里。
忽然感觉到颈间湿润,抬手一摸,竟摸到了他脸上的泪水。
时安夏心头微痛,指尖发抖。
她从未见过岑鸢流泪。
他初见她时,狂放不羁却也少言寡语。
后来相处久一点,他总剥栗子给她吃,带了些霸道和执拗,还总板着一张冷脸。
再久一点,他提出成亲,她答应了。他就会悄悄踩着月光半夜来找她,替她梳头,带她出去玩。也会跟她说很多话,甚至还撩拨她。
再后来成亲了,他反而克制。
不管她如何撩拨,他都会一脸正经跟她说:再等等,等你十八岁。
时安夏不知道岑鸢为什么非要等到十八岁,却知他一定是为她好。
因为他说,十八岁才算长大。
他不止一次跟她提到可以在天上飞的马车……这让她分析出,这个男人恐怕还不止是梁国恒帝那么简单。
他是谁?
其实不管他是谁,有一点可以肯定。
他真的喜欢她,愿意为她付出性命的那种喜欢。
岑鸢次日宿醉醒来,头痛欲裂。
听到外头有人在说话,似是霍十五的声音,“妹妹,你说怎么可能呢?晏星辰明明是个男的,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我拐弯抹角的小姨。天哪,这是什么世道啊!”
时安夏道,“那不是很好?你有个这么能干优秀的小姨,半夜都笑醒。”
“屁!”霍十五气得跳脚,“她比我大不了两岁就不说了,关键各方面都比我强得多。那不是衬得我很蠢?”
岑鸢开门出来,伸手按了按隐隐胀痛的太阳穴,嫌弃得很,“你蠢不蠢自己心里没点数?你的蠢泾渭分明,还需要别人衬托?”
霍十五:“!!!”
妹夫这张嘴!
时安夏瞧见岑鸢依然欢喜,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夫君醒了?快去梳洗,早膳摆好了。”
岑鸢还没应,霍十五跳起来,“我也要吃。”
时安夏看着他,“霍世子,你们淮阳伯府是穷了吗?大早上跑来赶饭点。”
霍十五去年已被他爹奏请皇上请封为世子,不情不愿不爱搭理他爹娘,但家还是要回的,爵位还是要袭的。
毕竟这可以让他躺着数银子,一辈子不用努力就能活了。
他本来就没什么大的抱负,各方面资质一般,不是读书的料,拳脚武艺头脑都不堪大用。
简单一点说,就是文不成武不就,干啥啥不行,玩乐第一名。
可今日他来,还真有事,“妹夫,你能带我上战场去玩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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