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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阻拦说:“别,先别杀了他,你把他杀了,那些催债的杀手找不见他,他老婆和孩子就会死被杀死的,既然他也是受胁迫的就放了他吧。”
放了他,妇人之仁——老七第一次用这样贬低的口吻跟我说话。
我倔强地说:“他如今跟我们差不多,一方面遭到警方的通缉,一方面又遭到澳门黑社会的要挟,我看就算了吧,这个男人身后是两条生命,这种恶事还是留给那些恶人去做吧!”
老七一反常态地说道:“这个人,油嘴滑舌,所说的话不可全信,也许我们这边放了他,那边他就会报警抓我们,既然他那么在乎老婆和孩子,我们也学那些黑社会,以要挟他老婆和孩子管他要钱。
那个姓胡的男人赶紧求饶说:“我没有说谎话,我真的没有钱,我没有骗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出去后我决不报案。”
老七恶狠狠地拿过那个姓胡的大哥大,对他说:“没有钱,用这么好的大哥大,还一掷千金的泡妞?你糊弄谁你?你赶紧给你老婆打电话,让他给我准备100万块钱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那个姓胡的晃着脑袋说:“大哥,饶了我吧,那些东西都是用来装门面,糊弄人的,不然,谁会上钩呀?家里真的没钱,不要说是100万,就是一万也拿不出来呀!”
老七有些恼火了,他把大哥大递到姓胡的面前,阴冷地说道:“告诉我,你老婆电话多少号,有钱没钱,我自然会知道的,少给我耍滑头。”
那个姓胡的摇着头说:“我老婆没有电话。”
老七怒视道:“传呼号是多少。”
没有传呼。
住在哪里,在哪上班,叫什么名字。
求你们了,放过我,我家里真的没有钱了,我上面还有一双父母…
老七顺床扯过一条枕巾,塞进他的嘴里,接着手起刀落,竟然齐刷刷割掉那个姓胡的一只耳朵。
那个姓胡的凄惨地呜呜嚎叫着,老七拿着那只血淋淋的耳朵对姓胡的说:“不给你见点血你是不老实,快说,电话多少号,不然,下一步我就阉了你,看你还如何风流。”
姓胡的疼的直冒汗,他浑身筛糠地抖动嘴上的枕巾。
我明白,他这是要说话。
我上前扯下了他嘴里的枕巾。
我说,我说****867321。
我一看区号,是本地的座机。
立时,我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在那个年代,安装一部电话需要三四千块钱,他一个银行的小职员居然家中安装有电话,要是经济不殷实的话,可能吗?
老七按照这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很快那边就传来一个女人悦耳的声音。
老七阴沉沉地说:“你是胡老板的老婆吧?他欠我一百万,现在他在我手里,我给你一宿的时间准备,明天中午在九中门口对面的电话厅交给我,不然,你就等着收尸吧!”
说完,将电话放到那姓胡的嘴边。
那个姓胡的被割去了一只耳朵,现在乖多了,他对着电话说:“老婆,救救我,我被绑架了,他们割了我一只耳朵,看来他们说到做到,你就给他们筹些钱来吧!不然我可真的没命了。”
那边传来女人嘶声裂肺的哭声,然后惊恐地说道:“老公,你在外跑了这么多年,就我和儿子两个,哪里有那么多钱呀!我拿什么救你呀?”
那个姓胡的焦急地说:“老婆,在家里卫生间的水箱里,我藏了二十万,你拿出来,给他们,我再跟他们好好商量商量,他们会放了我的。”
我听到那边女人的声音,接着又听见孩子叫爸爸的声音,我的心软了,就对老七说:“二十万就二十万吧!你告诉那女人,只要她不报案,就一定放他老公回去。”
老七按我说的话,对着电话说了一遍,然后约定在第二天中午11。30分在九中门前对面的电话厅交钱。
那天夜里,我担心这个姓胡的流血过多而死去,特别下楼到附近的药店买了云南白药和包扎用的纱布,回来给他做了包扎。
第二天中午,老七要去取钱,我没让他去,我说先由我去探探路,如果确信没有警察,我们再让她换个地方交钱,可是,这件事万万没有想到,中间却杀出个程咬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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