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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轻轻地抚了一下我的脸说,“还瘦了,憔悴了。”
他一句话,就让我泪盈于睫。
我很想问问他,更喜欢千语的江南可采莲,还是我唱的生如夏花。
但是,他刚才为了我唱的这两首歌那么地伤心,我不能再开这样的玩笑。
算了,他不过是在我告假的时候,让千语稍微陪他一下而已。
我们静静地握着手站了一会儿。
然后这位爷告诉我,会择日带我去京郊大营。
说完这些,他亲了亲我的手,我们就分开了。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便觉得头疼。
半夜庭院里那悠扬的笛声,总是象在召唤着我,去一探究竟。
是谁在恶作剧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一边茫然地走着,想着心事,差点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去。
郎侍卫等在回廊的侧面,他看着我说,“姑娘,您昨日有事要问我?”
是的,我想起来了。“郎侍卫,火枪近距离射击的话,你们如何防卫?”
他愣了一下,然后回复到,“以手中火枪,射击对方的头部。”
是啊,我傻了。九贝勒爷能找洋人一起练习火枪,难道雍正爷的这些侍卫们都是吃素的?
我忽然觉得放心了很多,朝他笑笑。但是,我还是需要再嘱咐他一下。
“不错,师夷长技以制夷。但是,您和万岁爷,还有其他侍卫们,最好还是小心着点,你们又不是时时刻刻地穿着盔甲。阿诺听说,九贝勒爷。”
郎旭立即打断了我的话,很短促地说,“姑娘放心。”
他看起来不像是很想继续接受我的嘱咐。于是我朝他点点头,决定走开。
他突然对我说,“姑娘,我有一事,想要问你。”
我停下脚步看他。
他看着我说,“在完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对心仪之人,应该怎么做?”
我吓了一跳。这种话,怎么会从他的嘴里问出来,而且他会来问我?
他看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上前了一步说到,
“在完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只是希望心仪之人能偶尔想到自己,会不会是一种奢望?”
我看着他,我发现我好像也看不懂这位郎侍卫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对我有意思?可是他的表情不太像。他确实是一脸请教和疑问的样子。
那这是对张宰相的嫡长女说的?可是,那不会是完全没有希望的情况。那就是说,他有另外的心上人。他的这两句话,更加让我确信,千语的希望渺茫。千语对他,是完全没有希望的反面,她热切地盼望着能与这位郎侍卫在一起。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做?您回家问您额娘去啊,或者家中姐妹啊!
他见我不回答他,匆匆走了。
中午,我觉得吃不下。许姑姑用手探探我的头,说有点低热。让我回屋去躺着。我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可能有点上感的症状了。我不想去找雍正爷,将症状传给他。于是,我让许姑姑替我去给雍正爷告了假。回屋去好好睡了一觉。
那是一个非常悠长的午后。天阴阴的,但是没有下雨。
我起床后,发现可能已经有下午四五点钟了。
我穿好衣服,走到了庭院里,四处都看不到人。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我睡迷糊了。一觉醒来,已经过了五年十年,外面的世界已经物是人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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