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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
秦嬷嬷刚要劝,温时宁冷冷道:“不是说无碍吗,难道也要当我死了。”
“这……”
秦嬷嬷瞪了眼廖神医。
就不能说严重一点吗?
廖神医很无辜。
他说了时宁会信吗?
她自己也懂啊!
廖神医突然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她学医。
这就好比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温时宁待人,从未这样冰冷过。
就连秦嬷嬷也一时不敢再开口,毕竟她才是主子。
温时宁坐稳,缓了缓。
“把所有人都叫来吧,我们商量一下二爷的后事。”
廖神医和秦嬷嬷对视一眼。
这是接受了?
秦嬷嬷觉得是好事,廖神医觉得又是另一道难题,脑仁疼的很。
片刻,穆九,晋安,香草都被找了来。
温时宁脸色苍白,眼里也无一丝光彩,看得人直揪心。
良久,她开口问道:“二爷如何安葬,你们有主意吗?”
晋安揉了揉红肿的眼,“傅家的根在京城,三姑娘也在京城,还是让二爷落叶归根,回京城吧。”
香草却说:“我们都看得出来,二爷实在是不喜京城,三姑娘我们可以接来……”
说着,她语声哽咽:“二爷生前没有太多选择,死后总能选择自己喜欢的地方吧。”
这话实在令人悲伤。
温时宁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却也无法缓解心中的剧痛。
她身躯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但她强迫自己站稳,不愿在这一刻表现出任何的脆弱。
她不愿意相信傅问舟已死。
梦里,她一次次的求证,一次次的问他,是不是真的想走?
二爷说……说他也舍不得。
可是时宁,我真的好累好累……
她能怎么办?
她不能因为离不开他,就自私地将他拽住不放。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啊!
众人的心,也跟着她微微的晃动,为之一痛。
秦嬷嬷哑声:“我同意香草说的,二爷生前太折腾了,就让他好好安息吧。在这里,我们都可以陪着他……”
廖神医和穆九对望一眼,头大。
她甚至想,此刻,已经可抵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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