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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就开了春。虽然看着有太阳,可是风还是有些大,山上的桃花杏花都还藏在花苞里头。倒是满山的迎春花,开的旺盛,一大片一大片的,还有从悬崖上垂下来的,抬眼去看,很是漂亮。尤其是站在山脚下看,山上的风景极其美丽。码头上的喷泉开始修建起来,摊子们都摆的整整齐齐,长桌长凳都被擦的发光发亮。客船停下来就不想走了,一艘接着一艘,都在码头边停着。现在棠昙村的情况就是,家家户户比以前吃的饱了,虽不富裕,但生活过的还算可以。还有就是一部分知道孟溪就是白银大王,一部分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孟溪经商头脑很好,他们很感激。官船一停,上面的士兵就像开了闸的水库一样,往摊子上涌。连菜名都不看,直接就点,基本上没有吃一碗的,都是两碗起步。有的还争得面红耳赤,说自己是第一个,要第一个吃,简直了。为了一口吃食,好兄弟都得翻脸,恨不得打起来分个胜负。周彩忙的满头大汗,实在忙不过来了就把她婆母叫了来,两个人快一些。潘春花也从京城回来了,她迈着小碎步,打着一把绣有牡丹花的油纸伞,走一步拿绢子擦擦汗。“如何了?”孟溪问着,给潘春花倒了一杯春茶。潘春花拿手扇了扇,凉快了些,端起茶杯来,喝完以后才说话:“那老东西被我给吓的不轻!”李会名被日日折磨着,每天晚上不是做噩梦,就是老觉得房间里头有东西。可是请高人来瞧,做了几次法没事了,过了几天就又开始了。有一天晚上,李会明在书房里写东西,宣纸上突然一滴血晕开。李会名还以为是自己流鼻血了,他也确实有这个小毛病。可一擦,鼻子上什么都没有,紧跟着,宣纸上的血越滴越多,几乎聚成了一个血水洼。李会名战战兢兢的抬头,这一抬头,就看到房梁上一个满脸是血的鬼头,冲他笑咯咯的,那是吓的李会名尖叫着跑了出去,还生了一场大病,到现在都起不来身。如今是满府都贴着符纸,整晚整晚的诵经做法。潘春花这下子是进不去了。那符纸是能伤到她的。所以潘春花就从京城回来了,来给孟溪禀告。孟溪摸摸潘春花光滑的小脸蛋,说:“你做的很好。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我想吃火锅,我之前没吃着,听他们说我都要馋死了!”说着,潘春花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她几乎都能闻到那股麻辣的味道。孟溪爽快答应,“没问题,我这就去给你做。”“火锅?本王也想尝一尝。”将若解下披风,递给身旁喽啰,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看向孟溪。他的眼神还是带着打量的。“您是?”孟溪怎么看这个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哦买噶!这好像是、好像是魔尊将若!他是不是找自己算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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