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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上能止痒。”
“真的假的?”
“死马当活马医呗。”
苏拾欢白了他一眼,伸手把裤腿挽起来,苏拾欢的皮肤很白,而且是那种晒不黑的白,腿上的皮肤更是好到不行,月光之下蒙着一层莹白的光芒一般。
冰肌玉骨,不过如此。
只不过这“冰肌”之上叠了好几个蚊子包,山里和城市里的蚊子不同,山间的蚊蝇咬出来的包都又红又肿,有两个还是叠在一起咬的。
“好好涂,山里的蚊子有的是有毒的。”贺南征说。
“哈?”苏拾欢挑眉:“真的假的?”
“真的。”
“有一次去北山救援,就被五个蚊子叠起来咬了一个大包。”
“然后呢?”
贺南征理所当然的说,“然后我就觉得我的智商好像下降到和你一个水平了。”
苏拾欢挤牙膏的手停了停:“……你有病吧。”
虽然是开玩笑的,可是苏拾欢还是认认真真的把每一个蚊子包都均匀的涂上一层牙膏,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效果,风一吹感觉凉凉的,苏拾欢一看包装,原来是薄荷味的牙膏。
“你们队里的人也能接受你这种冷幽默吗?”苏拾欢好笑的问。
贺南征顿了一下,“他们都听不懂。”
“……因为你的笑话实在太冷了。”
等牙膏干的差不多了又开始痒起来,苏拾欢把裤腿缓缓放下来,好像自己不看它它就不会痒了似的。
消防员都睡着,山间非常非常安静,一阵风拂过,吹动山间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真好啊。”苏拾欢叹着气发出这样一声感慨。
“什么?”贺南征问。
苏拾欢看着远方,目光平静,睫毛一颤一颤的:“我们还活着。”
贺南征:“每一次灾难之后我都有这样的感慨。”
“你都遇到过什么灾难?”苏拾欢歪着头问。
她突然对于贺南征的工作有些好奇。
“列车脱轨,地震遇到过,可是没有遇到过特大地震,火灾就不用说了,还有就是现在的水灾。再有就不算是灾难了,车祸啊,小孩子爬上了高层啊,或者是有人被什么东西卡住,都遇到过。”
“那你害怕过吗?”
“刚开始的时候是害怕的,后来就不怕了。”
“为什么不怕了?”
贺南征想了想,“经验多了一些吧,而且其实我们的一些保护措施也是很完善的,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危险。”
苏拾欢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小记者发挥天性了?”贺南征淡淡的笑起来。
苏拾欢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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