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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陪你,”他答,含着宠溺。
人间险恶,他要拼尽全力护着她才行。
这场不易的婚姻,行至如今,说不珍惜是假的,徐先生比任何人都清楚,上天并不会时常给你机会。
这日午后,安隅小憩了片刻,在醒来,身旁没了徐绍寒身影,她知他忙,也能理解。
夜间,徐先生伺候她悉数用餐,如同伺候一个尚且不能自理的小娃娃似的。
4月27日,徐先生未去公司,将一切公务都带到了磨山。
因着受伤,卧室成了她的根据地,徐绍寒忙于公务时,徐黛必然在身旁陪着。
二人时而浅浅聊着,但极大部分时间,安隅都是及其静默的靠在床头翻着书,话语是极少的。
徐绍寒知晓她不是个喜欢与旁人浅聊的人,叮嘱徐黛若非必要莫要打扰她,后者应允。
这日上午十点,医生给过来给她换药,安隅伸手将书籍搁在床头时,且还伸长脖子看了眼身书房方向,大抵是怕错过她的呼唤,卧室门以及徐先生对面的书房门都是半掩的状态,
徐黛瞧见她如此,以为她是在找徐绍寒,遂准备起身去唤。
不料被人唤住,且还叮嘱道;“去把房门关了。”
徐黛一愣,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回身,林青海正将她小腿上的纱布一层层的剥下来,越往下,便越是能清晰的见到些许血迹,那蔓延开的鲜红色足以令人知晓这伤口有多深。
临了,纱布取下来时,徐黛倒抽一口凉气,那笔直的竖长的口子从小腿划拉下来,此时,因着被清理过,伤口又没有缝合,显得有些狰狞。
看起来尤为吓人。
“打过破伤风吗?”林青海见伤口如此,亦是有些愣住了。
安隅点了点头,许是纱布剥开带动了口子,稍有些疼。
只见这人靠在床头,面色白了白。
林青海望着安隅小腿上的伤口,面色稍有些凝重,一旁,徐黛见此,心跳都快了半分,望着他礼貌开口:“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青海抿了抿唇,望着安隅道:“怕是得缝个针。”
“昨天怎么没缝?”林青海在问,似是有些疑惑。
安隅想了想,道:“医生每说。”
徐黛见事情似是稍有些严重,心下拿不定主意,恰好徐绍寒此时在家,于是动了动身子,准备去喊人,将行至门口被安隅一声呼唤给喊停了步伐。
“莫去告诉你家先生,我怕他担忧,”随着她话语落地,徐黛步伐止住。
回眸望向靠在床头面色寡白的安隅,落在唇边的手缓缓紧了紧。
一个女人,活的太刚强,不好。
可此时,安隅便是这种人。
徐黛身为过来人,在细看这二人婚姻的种种问题时,不免会从多方角度去看待,不止一次,她觉得,倘若安隅能适当软弱些,他们之间这条路必然要好走千万倍。
可这话,她不能说。
管家的身份告知她,切勿多言。
她也清楚的知晓,要一个自幼无依无靠独立惯了的女子放下一切去依靠旁人,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徐黛转身,正朝床边来时,身后房门被人推开。
因着安隅视线依旧还在徐黛身上,见徐绍寒进来,第一件事情便是伸手扬起一旁被子盖腿上的伤口。
如此,难免又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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