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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隅坐在办公室沙发上,望着窗外那凌乱且不正常的天气,没有任何感想。
此时的安隅,太过沉静。
从1989年至2008年,这十九年间,她在这座城里找不到任何归属感。
曾经,以为磨山是自己的归属,可后来才发现,不是。
于这座城而言,她就是个过客,一个居无定所孤苦无依的过客。
这座繁华的都市里没有一处是属于她的。
她原以为,徐绍寒能给她遮风挡雨,给她庇护。
可后来才发现,那些能给你遮风挡雨的人也能让你不见天日。
人这一生,最怕的便是付出真心之后被辜负。
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这日晚间,安隅迎着冷酷寒风离开安和,开走了停在停车场数日的黑色轿车,这日,未让宋棠跟着,她临幸前将宋棠喊至跟前交代些许事情,且让宋棠告知唐思和她对年度考核并无意义,而后便是说了些许闲话。
临走时,宋棠及其不放心,拉住她的臂弯问道:“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出去走走,”她答,话语平静,无波无澜。
而宋棠,怎能信她的话语?
她怕,怕安隅想不开去找胡穗拼命,因此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她怕,怕胡穗毁了这个拼尽全力爬上巅峰的人。
她的担忧与恐惧在此时尽显无疑。
尽管安隅百般宽慰,可她依旧担心。
这日,安隅临走时,宋棠拿出手机欲要给唐思和拨电话,可当指尖落在屏幕上时,犹豫了。
唐思和与安隅若是抛去那层前男女朋友关系,她这通电话,打得。
可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那层关系,让宋棠犹豫了。
该避嫌、得避嫌。
这日、安隅驱车离开事务所,往总统府而去,一路上,她的心情极其平静。
红灯来时,她等。
绿灯来时,她走。
以极其平稳的,匀速前进。
她的车子驶进总统府时,警卫厅的人知晓,放行。
而此时,总统府院落里,因着徐子矜彻夜未归,叶知秋许是夜间未曾休息好,面色不大好。
这日下午时分,当徐子矜驱车归家时,本是觉得脑子嗡嗡作响的人,恍然间有了瞬间的清明,迎过去,拉着她的手一番嘘寒问暖。
那关心的言语似是异常真切。
而徐子矜呢?
徐家人对她尚可,她倒也不至于去给他们脸色看。
叶知秋的一番关切,让她颇为后悔自己的任性。
解释了几番,叶知秋似是信了,这才作罢。
狂风乍起之前,母女二人手挽手进屋。
屋内,叶兰端着茶水过来,轻言细语道:“三小姐往后要是不回来,可要提前说,昨夜夫人急的一晚没睡好。”
“是我任性了,”徐子矜点头认错,那态度颇为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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