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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来了。”
青云镇,司马家。
司马睿泽在二更时分偷偷来到了父亲庭院的门外,敲门不忘左顾右盼如同作贼。
大门没有关紧,经由司马睿泽轻叩便显出一道细缝。
进入庭院后司马睿泽尚未反应过来立即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拖拽着自己朝里屋倒飞而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司马睿泽本能地想要叫喊出声,却被一张大手掩住了嘴。
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父亲。
“爹,您这是做什么?”
“跟紧了,待会儿进去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有啥听不明白的出来后我会和你解释。”
司马瑜一脸紧张,可司马睿泽从自己父亲眼中看见的却更多是兴奋。
推门而入,一个完全被黑袍遮盖住的身影坐在精致的木桌旁。
若非这人正抓起一只整个的烧鸡啃食,司马睿泽觉得自己很可能将其认作一块儿被黑布遮起的石块儿。
好家伙,老爹过来喊自己就是为了这顿夜宵?
司马睿泽没有多想,抬步朝着饭桌迈去,却被司马瑜猛地一拽跪倒在地上,头还被顺带压在地上,正儿八经的跪拜礼。
没有理会司马睿泽疑惑的目光,司马瑜眼睛死死盯着地板,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衣领很快被冷汗浸湿。
“来了?”
老者的声音让司马睿泽不寒而栗,这两个字彷佛不是人声,而是从两片枯骨之中挤压而出。
“你在怕我?”
老者一个闪身蹲到了司马睿泽的面前,将司马瑜压着的手排开,二人对上目光。
老者确实也和枯骨没什么两样了,脸上的皮紧紧贴合着每一节骨头似是之间没有一丝肉。
最主要的眼眶之中没有瞳孔,连眼白都消失不见,只余下两个空洞之中摇曳着两簇蓝色的鬼火。
司马睿泽不敢再看,连忙地下头,声音颤抖:
“怕……不怕……”
兴许是感受到某个来自另一纬度的钩子奔着自己的脖颈飞射而来。
司马睿泽居然难得机灵了一回,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前……前辈,您喜欢晚辈怎么回答?”
司马睿泽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闭着眼迎上了老者的目光。
良久,就在司马睿泽即将支撑不下去的时候,老者啃了口烧鸡再度坐回桌边。
“嘿,你这小家伙儿倒是有点意思,可惜天赋有些差了。”
闻言,司马父子俩终于是松下一口气,不过依旧是跪着,谁也没敢起来。
“鬼先生,犬子天资确实差了些,不过正所谓勤能补拙,条件咱好商量嘛。”
司马瑜早就料到了这一出,赶忙赔上笑脸,心底却是暗骂不止。
先前司马瑜几乎是已经将整个司马家都配作了筹码,这老不死的居然这么贪心。
显然,老者也清楚司马家有多少油水,怪笑着,言语中的蔑视再明显不过。
“呵呵,你们还能拿出些什么?”
“或者说,你之前还藏私了?”
司马瑜浑身一紧,玛德,这哪里是合作,分明就是抢劫啊!
“没有没有,只是家中有一女,年方二八……”
司马瑜口中的一女自然就是指司马月如了,今夜没有叫她跟来,想是早就有此打算。
“胡闹!老夫可是那轻薄淫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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