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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完全是无心的,单纯的抱怨。
但是听在脑子里时时刻刻有一部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女人脑子里,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脑海里迅速飘过“他呼吸一窒”“他心中一痛”“他胸腔一紧”“他没来由地觉得不高兴”等一系列固定用语
虽然徐酒岁自己都知道大概根本不是那回事。
却还是忍不住噘了噘嘴,伸手掐他的胳膊,酸不溜丢地说:“这话怎么说?腿瘸就不能乱走?人家有保姆车,又有助理,想上哪不行?”
薄一昭闻言,低头瞅着她凉凉地问:“做什么,吃错药了是不是?你是很想看到她?”
徐酒岁眨眨眼。
“哦,差点忘了,”男人又轻笑一声,嘲笑她,“你是她的小粉丝。”
被他嘲笑的人一张小脸迅速由白转红再发青,她发现她这辈子搞不好都没办法跟他阴阳怪气地说话了——
因为他永远比她更会阴阳怪气。
比这个她甚至会输。
妈的,好气。
徐酒岁嘴噘得能挂油瓶,瞪着他,拒绝跟他讲话。
“刚才岁岁还没到的时候,乔欣问我有没有看见你,我说看见了,正在我这准备打耳洞呢。”
仿佛没看见前一秒还恩爱的像是一个人的两人这会儿斗鸡似的互瞪,许绍洋笑得一脸无辜——
“她好像很惊讶的样子,没跟我说清楚人就过来了做什么,你还怕她啊?”
他自然知道薄一昭是不怕的。
一个男人对漂亮年轻的女人怎么可能害怕呢?
他只是故意把话说得那么暧昧,余光瞥见徐酒岁面色已经开始发青,她看上去好像很想抬脚狠狠踢男人一下。
许绍洋顿时觉得特别满意,不枉费他三毛钱电话费。
薄一昭被坑了这么个大的,也不想和许绍洋再“兄友弟恭”,瞥了他一眼:“不准叫她岁岁。”
许绍洋微微一笑,如果二岁时候兄弟两人穿着开裆裤抢玩具,薄唇轻启,果断拒绝:“嘴长我身上,管得着么你。”
薄一昭不理他了,气势汹汹地抓起徐酒岁,拎小鸡仔似的拎着满脸不情愿的她往外走。
“拽什么!我不想出去!”徐酒岁气得跳脚。
“那是我邻居,你该见一见。”男人平静道。
可怜好好的“青梅竹马”就这么被无情地钉死降格在“邻居”上,好歹前两天还是“我的一个明星朋友”。
两人声音伴随着他们在走廊走远变远了些。
“我不见!”徐酒岁恼火的声音传来,“反正我哪也比不上她!”
男人沉默了三秒,忽然答:“那倒不是。”
“嗯?”充满期待的鼻腔音。
“手比她软,胸比她大。”
“臭流氓!”
”我只是说实话,是你非要比的——过来。”
两人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
两人慢吞吞从走廊装出来的时候,乔欣已经在厅堂等了好一会儿了,今天她穿得深蓝色的长裙和黑色的风衣,遮住了腿上缠的绷带,整个人看上去中规中矩的,温婉尔雅。
长卷发披散下来至腰间,让平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精致多了一丝丝的柔和。
乔欣的头发很多,平日里跳舞总要盘发,所以其实她不那么合适留太长的头发,坚持留下来,只是因为薄一昭说过他比较喜欢看女人留长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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