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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颊顿时发烫,一时竟觉风吹在脸上不是冷的,是烫的,就像火一样。
当下快走几步,跟上。
脚底下是枯草,踩上去发出簌簌的声响,等到追上去了,只见前面几个女生已经走出一段了,自己和萧定坤得快点跟上了。
谁知道走几步,前面有倒下的枯树,正好横拦在面前。
福宝扶着枯木就要爬上去,萧定坤伸手扶着她,有力的胳膊稍微一托,将她托上去了。
原本也没什么,自然而然的同志与同志之间的互相帮助,不过福宝脸颊原本就红,现在更是红得仿佛熟透的桃子了。
萧定坤看到了,皱眉:“你很冷?”
他以为她是冻的。
福宝听到这话,却是想起那天把把围巾给自己戴上的事,不由看向他。
他今天穿着黑色皮外套,衬得身型紧实健壮,下面的皮裤包裹住长直有力的双腿,线条利索冷硬。
这样的他,彪悍酷冷,和往常那个总是灰呢子大衣贵气郑重的他有些不一样。
她的目光如同轻盈的蝴蝶,落在他脸上,墨黑的剑眉和深远的眸子,和往日一般的冷静刚毅,但是今日笼罩在黑色中的他仿佛潜藏着未知的危险,让她下意识地想躲开,让她不敢直视。
明明是冷漠遥远的,但是那眸底深处仿佛有火,多看一眼就可以燎原。
福宝咬唇,没再看萧定坤,闷闷地来了一句:“不冷。”
萧定坤听着那软凉的语调,便不再说什么,只是陪着她和她并排往前走,时不时帮她拨开旁边的树杈荆棘。
福宝却觉得这种沉默让她越发窒息,她心里万分的不自在,连走路都不太对劲了。
她深吸一口气,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和窘迫,不过张口却是来了一句:“定坤哥哥,你的围巾怎么没戴?”
萧定坤微怔了下,侧首凝着她嫣红仿佛有桃汁渗出的脸颊,语调异样低沉:“你问之前的那条?坏了。”
福宝意外,轻盈修长的睫毛抬起,柔亮的眸子望定他:“啊?怎么坏了?”
萧定坤下巴绷紧:“不知道,就是坏了。”
福宝轻轻“喔”了一声,之后忍不住再看了萧定坤一眼:“那你这样冷吗?”
萧定坤默了一会,道:“冷。”
福宝顿时心疼了,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萧定坤的目光也落在她的围巾上,她那围巾的花样很特别,不知道是什么针法,好像是勾出来的花样,他虽然从来不会去在意大街上女同志的穿着,但也隐约感觉她这个花样很少见的。
这种围巾,很适合她,衬得那白净小脸更加精致可人。
他语调仿若随意:“不用,你戴着就行了,我不怕冷。”
福宝却已经在摘下自己的围巾了:“我穿得暖和,你穿得少,给你戴这个吧。”
萧定坤伸手,按住了她的手,再次道:“我不用。”
当他的手按住她的时候,她就突然明白,他确实不用了。
说好的他很冷呢,他根本不冷。
他的那双大手有力,火烫,她的手被按着,就像是被烧烫着。
福宝的脸颊更红了,红得脸颊莹润发亮,眸中却有别样的湿漉羞涩:“定坤哥哥……”
她的手被他的按住,她望着他,小声提醒他。
他这才意识到,猛地放开。
放开后,不能触碰到那沁凉柔软的小手,一时竟觉这山里的风格外刺手。
关外的风越过古老的长城吹过来,吹在她的面颊上,一缕轻柔的发丝缠绵在她纤细柔弱的肩头,他别过眼,喉头传来燥渴感,凌厉紧绷的颌骨之下,喉结滚动。
萧定坤从军绿帆布挎包里拿出来绿色的军用水壶,哑声问道:“喝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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