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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天机门养伤的数日,也总能发现自己床头边上,莫名出现用来养伤的天材地宝。
后来她伤好离开天机门之时,又和简诗初动手了,那一次的简诗初格外不抗揍。
现在想来,她是因为寻找宝物受伤了吗?
夜百翎还在往前思考,简诗初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她的记忆回想到了更前面,无休止地询问自己,简诗初当年为什么要为她下跪,真的只是一时的怜悯,还是因为别样的情感。
她记得最初在秘境,即将离开秘境之时,简诗初曾一脸羞涩地问她,
“我们出去之后,你来天机门提亲好不好,我一定会说服我师父的,不会让他为难你的。”
她当时严词拒绝了。
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她以为暴露了自己的性别就会让简诗初知难而退。
当时简诗初的表现,也始终让她以为简诗初深深地憎恨着她。
可她若真的恨她,又为什么会有那一跪?
或许那个时候,她依旧对她有着少女倾慕,并且接受了同一种性别的心动……
……
夜百翎越想越难受,根深在灵魂深处的愧疚一瞬间逆流而上,冲击着她身体里的每一处经脉。
喉咙里有些甜,被她强制压制了下去,可是更多的负面情绪腐蚀着她。
如果简诗初真的爱了她很多年,以万年为单位的数字,那她真的可以无视吗?
想不明白,夜百翎问了一个局外之人,
“顾锦行,我该怎么办?”
顾锦行听到这话脑子里浮现出了无数的问号,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怎么办?”
“简诗初。”
夜百翎看着A局的方向,眼中弥漫着无尽的痛苦,
“我和她相识数年,却从来不知道她喜欢了我这么久,现在知道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锦行打断了。
他没有回答夜百翎的问题,而是反而问了她一个问题,“那你喜欢她吗?”
夜百翎下意识地道:“她喜欢了我好多年,我……”
她愣了一下,好似明白了什么。
顾锦行坐在了夜百翎,好似真如一个亲弟弟一般,没有任何私心地开导着她,让她转出某个奇怪的逻辑。
“爱情本身就是一场贪婪的赌局,有沉没成本的风险,无论是时间、金钱还是精力。
如果赌赢了皆大欢喜,付出和收益成正比。
如果赌输了,没有任何道理要求庄家返还筹码。”
不是庄家按头下注,是赌局本身的吸引力,诱惑着赌徒不停地付出成本。
庄家不采取出老千的欺诈情况下,任何赌徒愿赌服输,都是天经地义。
“追求者有追求的权利,被追求的人有是否接受追求的权利,你不喜欢她是你的答案,没有必要为难自己。”
他能感觉到夜百翎对于刚才的两个女孩子没有别的心思,就如同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对他也从来没有过男女之情。
但他亦是个赌徒,也想试着赌一赌,哪怕是沉没成本,他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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