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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重地,除却怀王与身旁近卫,旁人不得入内,这些杂草该是王爷所打理。
思索间,有脚步声缓缓靠近,温周走下长廊,冲进门的怀王拱了拱手,“王爷。”
“嗯,进去说吧。”怀王挥手命近卫守在院里,带着温周进了书房。
“小厮说你有要事寻我,怎么回事?”
温周坐在怀王对面,将那些学子们发生之事,仔细叙述了一遍,“人我都扣下了,关在了柴房。”
怀王锁着眉,沉吟不语,半晌才说,“你的意思,是怀疑那二人受人指使?”
“王爷觉得呢?”温周反问。
怀王缄默不言,温周挑眉淡笑,“其实王爷心中都明白,只是不想在如此关口生出事端,影响了寻那人回来。”
怀王叹息,“果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那两名学子之为,十有八九是受我那三位侄子其中一人之命,意图拉本王下水。”
温周接口,“而您一旦被皇上怀疑打压,那么背后那人趁机施以援手,许以高位,势必能将走投无路的王爷收为己用。”
“还有一种可能。”怀王眯了眯眼。
温周说,“有皇子按耐不住,要动手了。”
“不错。”怀王面色沉暗,“若是之前,我们将计就计,引蛇出洞是为上佳之策,可如今…”
怀王起身走至窗前,看着清风簌簌吹打院中药草,“好不容易寻着了她,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任何的节外生枝,以免被那些人盯上,对她不利。”
“王爷如今,怕是没得选了。”温周看着怀王背影,沉沉说。
“什么意思?”怀王猛然转身,面色巨变。
温周皱了皱眉,“王爷,若今日有旁人在,您死穴已露。”
怀王敛了敛神色,涉及那人,他总无法平静无波,也是因他的在意,才害了她,走至今日地步,分离数年。
“怎么回事?可是她…有了什么差池?”
温周摇了摇头,“不是她。”
怀王眸中惊惶瞬间褪去,立时恢复了那个冷静深沉的模样,回到书案后坐下,“那你方才那话是为何意?”
温周看着他,无奈叹气,只怕听了后面的话,王爷的冷静会立时崩裂,毕竟连他方才得知,都被惊了许久。
“姚姑娘好好的,但…孩子失踪了。”
怀王抬眼,一脸茫然,“孩子?什么孩子?”
温周说,“我的人寻到杏花村,跟踪姚姑娘之后,发现与姚姑娘同住的还有一个四五岁的男童,那孩子…管姚姑娘叫娘,据暗卫禀报,孩子眉眼与王爷有六七分相似。”
“砰—”
屋中响起瓷器落地碎裂声,怀王还保持着抿茶的姿势,那只手,却在颤颤发抖。
“你方才说什么?”
温周没有言语,他知晓怀王听清了,只是不敢相信。
屋中静谧无比,怀王手紧攥着桌沿,手背青筋暴起,半晌才勉强缓和住心情,面色却灰暗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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