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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瑶见黄国仑咳嗽的很厉害,赶忙过来问:“老师,您没事吧?”
黄国仑虚弱的摇摇头,用纸巾给手心的血擦了,又擦了擦嘴角。
咳了两下后,他嗓子反倒不是那么干了。
他决定继续唱。
要痛,就痛的彻底点吧!
见黄国仑又弹上琴了,白瑶揪心极了。
她想劝黄国仑休息休息,今晚别再练了,却劝不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几天黄国仑身上的气场不太对,搞的她都不敢随便和黄国仑说话了。
她只能默默的守在黄国仑身边,担心的看着黄国仑继续排练。
黄国仑没有从头唱《给自己的歌》,而是接着刚刚断的地方继续往下唱:
……
“是不能原谅却无法阻挡恨意在夜里翻墙”
“是空空荡荡却嗡嗡作响谁在你心里放冷枪”
“旧爱的誓言像极了一个巴掌每当你记起一句就挨一个耳光”
“好几年都闻不得闻不得女人香”
……
这段黄国仑给自己唱的心又在滴血了。
他真的不能原谅自己,却又无法阻挡恨意在夜里翻墙。
旧爱的誓言不是一个巴掌,命运开的这个大玩笑,却像佛祖的五指山,压的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现在别说闻女人香了,他连闻一口自由的空气都觉得费力。
严重的失眠状况,让他如行尸走肉一般,仿佛活在痛苦的幻觉里,根本无从抽身。
唯有音乐,还能刺激一下他麻木的神经,却也让痛苦来的更清晰了:
……
“岁月你别催该来的我不推该还的还该给的我给”
“岁月你别催走远的我不追我不过是想弄清原委”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呢她的爱在心里埋葬了抹平了几年了仍有余味!”
……
歌声的骤然爆发,彻底透支了黄国仑千疮百孔的身体。
唱“埋葬了抹平了几年了仍有余味”时,发声强度一波胜过一波,黄国仑的血压也是一刻高过一刻。
就好像有支火箭从他身体里爆发了,顺着他后脊梁直接蹿裂了他的脑瓜顶。
超过二百五的高血压,竟给黄国仑的脑血管冲爆了!
他还想接着往下唱,却突然发现身体正在不受控制的往后仰。
灵魂就像要被抽出身体一样。
这感觉是从未有过的离奇,也是从未有过的解脱。
他耳边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白瑶惊恐的叫声:“老师!”
眼中的最后一副光景是他家录音棚中的天花板。
哐当一下,后养着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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