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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鹦听得两眼冒蚊香:“为什么啊!!”
白柳你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和你的结论根本衔接不起来啊!
三个傀儡没有办法在两分钟内搜完整个展台,然后傀儡师就会来找我们!为什么啊!我们又不会帮这个傀儡师搜站台——等等!
杜三鹦猛得清醒过来,他有些愕然地看着白柳。
“因为他缺人。”白柳看向摇晃的列车空荡的尽头,“在确认关键线索的确是要去站台上找碎镜片之后,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把我们都变成他手下的傀儡。”
“但在确认关键线索之前,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来找我们。”
——
“大人,碎镜片不在站台上。”李狗的语调极为小声,姿态恭敬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我们三个没有办法搜完整个站台,只是按照您说的搜寻了大部分的靠近地铁轨道的地方,的确是没有的。”
“一个碎镜片都没有?”张傀那张木偶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细长的墨缝,“奇了怪了,这个游戏应该可以在站台上搜寻到碎镜片才对,是因为没有全部搜完吗?”
李狗小声说:“只有站台上面没有搜了,但上面那种燃烧的乘客太多了,我们根本上不去。”
“我知道,我站在门边操纵你们,我长了眼睛能看到。”张傀不耐地挥手,他手指上牵动着透明丝线,让李狗瞬间就跪下了,“我在想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不要打断我!”
李狗咬牙了一会儿,看张傀似乎是从思绪中抽出来了,又忍不住小声提议:“大人,如果游戏暂时没有思路,为什么我们不先对白柳他们动手?”
李狗因为那个推广位的事情,一直对白柳耿耿于怀,但白柳之前崭露头角,要是他单独一个人可能还不会选择对白柳出手,但是现在他背靠大树,恰好这“大树”对白柳也十分不满,那他要是不顺水推舟做掉这个抢了自己推广位的小贱人,那就是心胸过于宽广了。
要不是白柳上次抢了他的推广位,他早就集齐出狱的所有道具的积分,现在已经在外面快活了!
李狗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那个监狱里面!
“在我明确镜片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之前,不要随便对白柳这个人下手。”张傀居高临下打量李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愚不可及的蠢货。
“对他下手就要起冲突,起冲突他们那边有个牧四诚,和我有仇,一定会来当搅屎棍来给我添堵,我们这边一定会有损耗,我们游戏通关的难度会提升,这可是个二级游戏,确保游戏通关才是第一位的,在知道游戏的关键线索之前,我们这边不要轻举妄动,先确保游戏通关之后,再去做这些附带的东西,不要本末倒置。”
李狗咬咬牙,低声应和:“是的,主人。”
隔了一会儿,李狗又很不甘心地问道:“那主人,碎镜片不在站台上,也不在列车上,那会在哪儿啊?”
“等等——”张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该不会在——”
————
“牧四诚,你有尝试过去偷怪物身上的东西吗?”白柳挪了挪,凑近了牧四诚问道。
牧四诚不耐地推开凑过来的白柳:“不可能,我可以偷玩家身上的东西,黑桃的我都偷过,但怪物身上的不行的。”
“为什么?”白柳托腮深思,“是系统判定无效无法偷到吗还是?”
牧四诚斜眼瞟了白柳一眼:“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花花肠子,我直接告诉你吧白柳,我的确可以偷得到怪物身上的某些物品,但是偷到之后那个怪物的仇恨值会一直锁定在我身上,我会被一直撵到游戏结束,很容易死亡,就算是在一级游戏我也很容易死亡,更不用说在二级游戏了,如果你还要用我,最好就不要拿我来做这种一次性的蠢事。”
“仇恨值啊……”白柳陷入思索,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自己手上的硬币,突然抬眸看向角落里正在吃饼干回复体力的杜三鹦。
白柳眼睛眯了眯,露出一个很像是大灰狼欺骗小红帽的和蔼微笑,“杜三鹦,你玩过大型网游吗?”
小红帽杜三鹦嘴角还粘着饼干屑,迷茫地张嘴啊了一声之后,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大灰狼的问题:“玩过。”
“知道仇恨值转移这种玩法吗?”白柳转身蹲着又凑近了杜三鹦。
杜三鹦不知道为什么脖子后背有点发凉,往后挪了一点,吞了一口唾沫,缩着脑袋小小声地说道:“知,知道一点,就ot什么之类对吧。”
“是的!”白柳打了个响指,笑得越发和善,“就是比如牧四诚去偷了一个怪物的东西之后,这个怪物的仇恨值锁定在他身上了,我就攻击这个怪物,直到这个怪物把仇恨值转移到我们身上,我们把怪物吊走,方便牧四诚偷东西,开火车知道吧?吊一长串怪物在我们背后……”
“等等!”杜三鹦完全没有注意到白柳的用词已经从【我】变成了【我们】,他有点结巴困惑地打断了白柳的话,“这不是一个收集向的游戏吗?这和网游和开火车,仇恨值之类的有什么关系?我们的主要任务不应该是找碎镜片吗?”
“对啊。”白柳抬眸,他摊手道,“你觉得碎镜片不在列车上,也不在站台上,还能在什么地方?”
杜三鹦越发茫然:“……还能在什么地方?”
白柳勾起嘴角:“我之前就觉得碎镜片在列车外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镜子是在车厢内爆炸的,不太可能在站台上,如果车厢没有,那这些碎镜片有没有可能因为爆炸,飞溅嵌入了乘客的体内呢?”
杜三鹦:“……”
牧四诚:“……”
艹(一种植物)!!
”所以——“白柳状似无辜地看向牧四诚,“牧神,看来你还是得试试偷点这些非人类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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