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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听过缸中大脑吗?”
“这是个非常有名的理论,前不久的通识课有讲过,而且我在来到鹿院之前也听闻过这个理论。”
卡密尔侧目注视着一旁金发青年俊美无俦的侧脸。
缸中大脑:一个人可以假设是你自己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
“你是陷入了缸中大脑的自我怀疑中了?”
卡密尔接着说道,她看着金发青年的表情,觉得自己问出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如无必要,勿增实体。”金发青年摇了摇头。
“我不喜欢无限的套娃和自我怀疑,对我来说最核心的要素是“必要”,而不是“最简”,我一直通过这柄剃刀来锚定自己的地位,来以此感受真实。”
“往往最简单的事情就是最正确的,所以生或者死是最正确的,剃刀剃掉的往往是感性的头脑,只保留下纯粹的理性。”
夏修此时已经跟着卡密尔来到安德森宿舍和布来克伍德宿舍交界口处的巨大花旗松之下,这里他们俩已经来过无数次了,而这一次将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
夏修的内心决不同意把希望寄托于将来,他不希求什么永恒与舒适,不惧怕飞跃产生的任何危险。
穷尽现在——不欲其所无,穷尽其所有,重要的不是生活得最好,而是生活得最多,这就是他的生活准则。
完全没有必要在意自己是否是神祇的棋子或者阴谋的一步,关键是要活着,是要带着这种破裂去生活。
人有精神,但还有至关重要的身体,精神依靠身体去穷尽现在的一切。
这样子的人有时候是让人畏惧的,同时他也很难为人驻足,爱情无法让他停下来,起码现在不能。
“卡密尔,要警惕自己内心泛滥的爱,孤独的人总会迫不及待地向与他邂后的人伸出自己的手。”
面对着面露笑意的金发青年,卡密尔的嘴唇张了张,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而金发青年手中的雨伞不知何时递到了她的手中,她只能望着那道身影与自己渐行渐远,她紧了紧自己握伞的手。
这是夏修最后的告别了,他已经同劳恩根教授完成了结业手续,他现在就打算直接前往维也纳地区,接着通过该地区的[现实彩虹桥]回到[不可知之地]。
这将会是他迈向天国权力的第一步。
·······
维也纳地区。
泰拉的音乐之都,弥母音乐的发源地之一,维也纳音乐协会金色大厅更是许多音乐艺异术家心中梦寐以求的殿堂。
此时的金色大厅的阶梯外,正站立着一位身着黑色风衣,内里搭配一件白衬衫,头上戴着礼帽的英俊金发青年;金发青年的一旁还跟着一条白毛红童的猎犬。
“站住,这里现在不对外开放。”
门外的安保人员交叉手中的长枪拦住了对方。
“我是受到邀约前来的。”
金发青年摘下自己的礼帽对着安保人员说道。
“邀约?”
两位安保人员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今天没有受到通知有贵宾要来,这小子不会是湖弄他们吧。
“放他进来,放他进来!!!”
一个焦急的声音吸引了在场三人的注意力,两位安保人员在瞧见来人之后下意识地挺直自己的胸膛对着对方敬礼道:
“汉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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