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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如果,她不是有那样显赫的家世背景,如果,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取向会影响对家族产业的继承权,她想,她一定会勇敢地站出来承认自己出柜。
可是,有这么一个大前提,她面对自己自身的缺陷,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坦诚,更不敢让父亲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是个同性恋。所以,明知对他是一辈子的负担,可她还是坚持和他走进了礼堂。
对他,她有恩,可其实还有愧!
许是见她半晌没有动静,他突然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问:无论是谁为我生的孩子,对外我都会说是我们俩的,不好吗?
我,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不用你生,不用你和我上床,要什么心理准备?
我………
面对他的质问,她无力反驳,只是,如果他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可那个孩子却不是自己的,自己又能够接受吗?
希诺,你知道为什么我选佟菁雪吗?
为什么?
因为你对她知根知底,也明白我和他之间隔了多远的距离。
那种距离,是明明贴得那样紧,却依然无法全心全意;那种距离,是明明爱得那样深,却依然无法真心真意。那种距离,像是宽广无际的海洋中突发的暴风雨,总有一次的巨浪,会掀翻他们苦心驾驭的那条小船。
就算是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你不是依然选择了她吗?幽幽地,她开口,有着异于寻常的温和与娴静,就像是个普通的妻子,在对自己丈夫诉说着自己的隐忍与委屈。
那是因为,除了她,别的女人就算肯为我生孩子,我也会选择人工受孕,只有她,不用这么麻烦。
你还说你心里不是喜欢她?
希诺,其实,你也懂男人的心理的对不对?在你的面前,我不知道我是谁,可是,在她的面前,我至少知道,我是个男人,真真正正的男人。
一番话,真情实意,却又说得盛希诺无地自容。她早已洞悉了他的需要,只是她一直选择的都是忽视,直到现在再也逃不掉了,她才发现,自己错过的,也许这一辈子也再抓不到。
突然,她的心头升腾起一股冲动,凭着那股冲动,她强忍着内心的翻腾,自背后紧紧圈抱住他的腰身。他的身体猛然一僵,不过片刻便又恢复了自如,轻拍着她的手,他的声音温柔又好听:面好了,去外面等着吧,马上就可以吃了。
他依然淡漠,可她却再难以自制,咬着牙,她用只能两个人听得清的声音对他说:庭奕,我们试试吧。
试什么?
**,跟我做。
有那么一瞬间,他误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可当他强行扯开困在腰间的双手,转过身来,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小女人,他却从她的眼瞳里,读到了认真两个字。她是认真的,认真地,想要跟他从有名无实变成有名有实的夫妻。
希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是在问你,愿不愿意?
希诺,何必勉强自己?
不勉强,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
怔怔地望着她,萧庭奕忽而无法再言语。
眼前,蓦地闪过昨日的画面,她修长的腿间,是那性感而火热的身体。胸口,一阵翻滚急涌,他感觉胃里有一阵阵的酸意往上冒。强忍着极度的不适,他只能尴尬地笑:就算要做,是不是也等我们吃饱了再说?
你还真是会煞风景。
我只是饿了。
她笑,竟有片刻的释然,或许,盛希诺自己也很清楚,她会这么说,凭的也只是一股子冲动,当她真的要对面一个可能会如狼似虎的男人,她,也害怕了。
那就先吃饭吧。
倏然放开了他,她径自出了厨房,只留下萧庭奕一个人在厨房间捣腾着。
吃过晚饭,已是晚上十点整,萧庭奕收拾着碗筷,示意盛希诺先去洗澡,在洗澡二字说出口的同时,他敏感地察觉到盛希诺的脸色,开始变得极度不自然,虽猜不透她心里真实的想法,可萧庭奕却有种庆幸的释然。他很了解这个女人,盛希诺会有这样的表情,只代表,她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收拾好一切,萧庭奕走回卧室,床上还凌乱一片,浴室却能听到哗哗哗的水声。她,竟然在他的房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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