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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身不由己鬆開的唇改為咬住身下的錦被。一下被頂入體內的最深處,他只覺得連內臟似乎都要為之顫動—雙膝一軟,再無法支撐自己的體重,他渾身脫力地癱趴在炕上。細緻的內壁被入侵的硬物徹底地撐開、碾平,痠脹感與觸電般的快感一齊襲向他,讓他眼前一花,腦子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只聽得男人較平常更為低沈沙啞的嗓音像隔著一層雲霧般響起:
「真緊啊……玨……昨晚作了這麼多次,這裡卻還是這麼緊……」
意味不明的話語究竟是稱讚還是懊惱,華宇玨壓根兒分不清,他只覺得熱……從體內蔓延開來,像是要將他整個人焚燒殆盡的高熱……他無意識地動了動下身—已經高高頂起的肉柱與身下微溫的錦被摩擦,似乎稍稍宣洩了那在周身橫衝直撞的熱度,但……不夠……還是很熱……很熱……
櫻唇鬆開了口中的被褥。「烜……烜……」帶著哭音的啞嗓一遍遍地喚著對方的名字,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叫喚對方究竟意欲為何。腰身在炕上蹭動得更為劇烈,身下的被褥已經被男性頂端逸出的汁液打濕了一小塊。
風慕烜小小地倒抽了一口氣。對方將至未至的高潮讓絞緊他的媚肉一陣陣的收收縮縮,即使他完全靜止不動,快感也像洪水般一波波向他湧來,逼得他不得不探手扣住那不住亂扭的精實腰身,以免自己難看地先洩了出來。
「別動。唔……」一聲煞不住的悶哼象徵著他正極力壓抑幾欲爆炸的下身。
華宇玨可不管他這麼多,體內瘋狂奔竄的熱流得不到宣洩的出口令他感到難以言喻的挫敗,他仍然不放棄地想要挪移腰身,同時低泣著哭喊,也顧不得什麼面子問題了。「熱……好熱……烜……嗯……快、快……」老實說,要對方快些什麼,可能他自己也搞不懂。
一滴熱汗滑落風慕烜收緊的下顎。他原本顧忌著昨夜的瘋狂情事,想要放緩節奏,溫柔以待,但現下被對方這樣一陣亂扭亂喊,他腦中僅存的自制就像肥皂泡泡一樣『啵啵啵』地瞬間灰飛湮滅。
「明天可別再怪朕讓你下不了床……」他喃喃低語著,也知曉被情慾吞噬的對方現在是什麼也聽不進去的。他緩緩撤出那深埋在濕熱甬道中的粗大棒身,耳邊響起身下人兒難耐的嗚咽低吟,然後,下一秒,他腰身一挺,開始一下一下地馳騁在那迷人的花穴中,每一下都是全根撤出之後再凶猛地頂入。
「啊!別、別……好深…好……不要了、不……嗚嗚……」第一下深猛的撞擊讓華宇玨眼前一黑,短暫地失去了意識,但卻又被接連而來狂風暴雨般的進犯給喚醒。如驚濤駭浪般襲來的快感幾乎要將他滅頂,他嘶聲求饒、哭喊,覺得連靈魂似乎都要四分五裂,變得不是他自己的了。
風慕烜放低了手臂,讓自己的上半身平貼著對方糾結的背脊,結實的下腹緊抵著對方圓翹的臀,用著匪夷所思的腰力繼續在對方濕滑一片的嫩穴裡進出。他探出一手,微微扳過那深深埋進被褥中的頭顱,免得對方在激動之餘把自己給悶死了。
半露出的蜜色臉孔上滿是淚痕,摻雜著咬破嘴唇的斑斑血跡,他心疼地細細舔去那些污漬。
「師兄……你是屬於我的……一輩子都是……」他在那飄著血腥氣的唇畔低喃。戳刺至對方體內的最深處讓他有種全盤掌握對方的錯覺,也讓他嚐到極致的滿足感,抑不住的熱切興奮在血管中奔騰,他的下身更是頂撞有力,帶著要把對方戳穿的力道—若不是此刻他壓著華宇玨的上半身,只怕華宇玨會直接被他撞往床頭。
急躁的手掌順著對方出汗的腰線下滑,攢住那在錦被上不斷摩擦,已然隱隱跳動的分身,略顯粗暴地套弄著。
「啊啊!不要!烜……嗚!」
前後都被人這樣猛力地玩弄著,華宇玨只覺得體內那條緊繃的弦『噔』地斷裂,崩潰的哭叫聲盡數被堵上來的紅唇吞吃,他下腹一陣抽搐,前方的男性迸射出大量的濁液,同時亦感到一股強勁的熱流射入自己後方的甬道……然後,他氣一閉,渾身脫力地昏了過去,沒聽到伏在他身後的男人高潮時情動的叫喚:
「……玨……朕的皇后……」
上千名的士兵手執長矛,身著銀白盔甲,排列成井然有序的方陣。在陽光下,他們身上的戰甲和手上的武器閃著炫目的銀光,軍容壯盛,威儀自現。
為首的將軍同樣是一身銀白盔甲,背上的兩柄長劍讓他看來威風凜凜,胯下那頭御賜的汗血寶馬昂首踱步,與主人十足匹配。然而,這樣威武的大將軍,此刻臉上的表情,卻只有『怨氣沖天』四個字足以形容。
華宇玨只要想到他今天睡到要拔營了才猛地驚醒就覺得一肚子鳥氣—雖不知那傢伙是用了什麼方法將他運回他自己的營帳,沒讓他丟臉地與他同睡一宿,但是~連著兩晚累積而來的痠痛也夠他受了!
這混帳!久久才見這麼一次面也這樣搞他!看來他還是快回皇宮去,自己也落得清靜些。
他望著不遠處那富麗堂皇,刻有皇室徽記的的十二人大轎,在心裡咕噥著。
今日,受降團將會返回禳于,而他所率領的這支部隊,則會直接朝真納移動,另覓新的營地。下次再見面……又不知是何時了……
他想起之前男人所說的話,心中一動,忍不住把手中韁繩一振,一面唾棄著自己,一面策馬朝那頂奢華無比的轎子前進。
男人似乎早料到他的接近—轎旁的捲簾遲遲未放下,俊美的臉孔半倚著轎窗,竟像是在等著他。
雖然心中暗惱著對方,但想到今日就要分別,饒是華宇玨神經再大條也不免感到一絲疑似不捨的情緒,只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將情緒收斂得很好,恭敬地雙手一抱,朗聲道:「末將在此向皇上拜別,皇上回京後請保重龍體,多加小心。」
雖說韓家氣數已盡,但畢竟朝中仍有不少殘留的餘黨,對於對方的安危,他始終無法真正放下心。
一身龍袍的男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平板的嗓音聽不出喜怒哀樂:「真納擅長圍城戰,師兄此去,務必小心。」頓了頓,又道:「師兄莫忘京城中還有一位紅粉知己等著你,可別辜負了她。」清冷的嗓音這麼說。
華宇玨仰頭大笑,不顧四周的官員朝他投來的古怪眼光。有時候他真是服了這傢伙比針尖還小的心眼,還有超記仇的功夫。
「如果皇上見著了末將那位紅粉知己,還請幫屬下傳話。就說~請他不必遲疑地繼續往前走,他的背後,永遠有我,和我的劍守著。」帶著盔甲的頭顱習慣性動作地歪了歪,他笑道:「華某此生,必不負他。」
男人向來無波的面容掀起了一絲波瀾,復又隱沒,唯有那雙緊緊鎖著他的墨黑眼眸道盡了千言萬語。華宇玨還是笑著,策著馬微微後退,自始至終,目光不離對方。
「皇上,時辰已到,您該啟程了。」清亮的嗓音不卑不亢地說。
男人再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而後,調開視線,深吸了一口氣,朗聲道:「起轎!」
胯下的馬兒在原地噴著氣,踱著方步。華宇玨望著男人的面容隱沒在轎帘之後,望著那浩浩蕩蕩的隊伍漸行漸遠,終至不見。
一粒黃沙落進他眼底,帶出一絲水光,卻被他堅決地眨落。他迴轉過馬兒,朝著眼前的軍隊大吼:
「弟兄們!準備好要將真納殺得片甲不留了嗎?!」
眾人舉起長矛,朗聲回應,渾厚的共鳴在大漠中繚繞。
馬上與轎中的兩人,就這麼背對著背,往各自該走的道路前進,只是心……卻不曾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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