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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私,高门大户或多或少都涉及一二,予国公府,即便事发亦可轻松摁下,方家十分清楚这点。
可私铸兵器,可祸及九族!
温安,“先随意想个借口进城,只要货进了华州关卡,便是知晓了,亦既成定局,为了九族性命,方家就只能随波逐流!”
“是。”黑影眨眼退下,书房中又恢复了平静。
温安坐了一会儿,才灭了烛火,出了书房。
“世子爷。”江护候在门口。
“有事?”温安负手而立,往正屋去,方家人还在,他需给足方氏体面。
“是府上的事情,老夫人连夜被国公爷送去了郊外庄子上。”
温安步子微顿,“为何?”
江护小心翼翼看了眼他的脸色,“听闻…二公子今夜大闹了寿安堂,还拿剑指着老夫人,闹的不可开交。”
具体江护并未叙述,但光是这些,就已足够了。
“又是为了他,父亲竟连祖母都不顾了,当真是…”温安声音缥缈,止住了话头。
又问,“起因是什么?”
“二少夫人,听闻是老夫人要予二公子赐两个小妾,二少夫人不答应,一来二去就急了眼,二公子就为了护二少夫人。”江护颇为怪异答。
为了屁大点事儿,他委实不理解。
“宋氏~又是因为她。”
“看来当初这桩姻缘倒是歪打正着。”
江护笑了笑,“正是,二公子为二少夫人一再失态,世子爷做事岂不更顺利了。”
回了正屋,温安借着微弱月光进了里间,却被床上披头散发的人吓了一跳。
“你去哪了?”方氏紧盯着温安问。
“书房。”虽不耐,温安还是答了一句,“时辰不早了,怎么不躺下休息?”
方氏没有言语,掀开锦被躺了下来,眼神却十分警惕。
她怕被这狗男人悄无声息弄死。
“你既不碰我,还躺一处作甚?”方氏盯着温安褪衣的动作,语气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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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安动作滞住,回身看着她,那眼神形容不出的冷。
方氏缩了缩脖子,立即往里挪了挪。
温安和衣躺下,过了好半晌,就在方氏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却又倏然出了声,“方家,明日就走了。”
方氏心头一突,他是在警告她,她的依仗要没了,该夹住尾巴了,“明日我去送二婶。”
“你如今与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温安又说。
“我知晓,不该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方氏这会儿十分乖顺。
屋中又静了下来,直至身旁传来均匀呼吸声,方氏才放松了警惕。
以往,她无比渴望同他亲近,琴瑟和鸣,今时同床共枕,却只盼着离他越远越好。
许是日有所思,温安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一整夜都被其困扰,一个片段反反复复。
待醒来时,浑身涔汗,里衣被浸透,他脸色无比阴沉。
方氏吓的抱着被子缩在一角。
“世子爷,您怎么了?”江护不顾体统,冲进门急声问。
“无碍。”温安披了外袍,连余光都未予方氏,出了正屋。
“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书房中,温安摁着眉心问。
江护知晓是问什么,摇了摇头,“二公子昨日被国公爷抽了两鞭子,今日告了假,并未出兰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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