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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这句,温周转身就走。
宋薇,“……”
以往倒是没发现,这人脾气这么大。
也不对,毕竟初次见面时,他可是险些掐死了她。
二人前后脚进屋,温周径直走向屏风后,宋薇追了进去,却又脚步凌乱的退了出来。
透过影影绰绰的屏风,可窥见那人动作,雾气氤氲升腾而起,他褪了衣袍入了浴桶。
憋了一路的宁叶忍不住开口,“夫人,老夫人那边还去吗?”
宋薇咬牙,“去。”那老太太闲着没事,整日盯着她生事,不彻底解决了,总被苍蝇围着也颇烦人。
宁叶叹气,夫人真是长了一身反骨,公子都那么生气了。
“你今日敢去,我敲断你的腿。”温周带着寒气的声音从屏风后响起,夹杂着十足怒意。
宋薇翻了翻白眼,也生气了,“你敲一个试试!”
“温周,我今日出府确实隐瞒了你,可那驾马车夫乃是你的心腹,我若是有意瞒你,又何必带上他!”
“你以前答应过我,不会将我拘泥于后宅,会支持我,如今却出尔反尔,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宋薇不是那些养在深宅大院里的贵小姐,做不了三从四德的贤妻,若是你受不住,就予我一纸休书,你我一拍两散,一别两宽!”
宋薇一通发火,扭头就出了屋子,可是吓坏了宁叶。
屏风后安静的只有水流哗哗声,却比发怒更令人心头发怵。
宁叶提了个灯笼立时追了出去,“夫人,公子也是担心您,您方才那话,是不是重了些?”
前方气势汹汹的人儿脚步倏然顿住,宁叶立马闭嘴,想着是不是自己太多话,也惹了夫人不快。
不想……
宋薇长吸口气,又重重吐出,一脚踢远了地上一个鹅卵石,掐着腰生闷气。
她都那般好言好语了,他还是一副冷脸!还敲断她的腿,委实过分。
“我本就是那样的人,若是他一直如此,想将我像金丝雀一样养着,这样的矛盾以后还会有很多,倒不如直言,干脆利落。”
宋薇垂着头,有些蔫蔫的,宁叶便知晓她言不由衷。
“是这么回事,可夫人表述方式委实伤人,公子自幼锦玉堆砌的人,何等骄傲,您那些话,不念半丝情分,若果真因此决裂,岂不两个人都可惜?”
“夫人怎就不念念公子对您的好?那些绝情话怎能张口就来?”
宋薇闻言摸了摸鼻子,其实方才她话出口时就后悔了。
“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太造作。”放在上一世,她连踏出府门的资格都没有,被欺辱践踏,都没发过那么大脾气。
归根究底,不过是恃宠生娇,仗着温周宠着她而已。
宋薇心头不断浮上宁叶方才那话,无比心烦意乱,“算了,先去寿安堂吧。”
等回来,他若不冷着脸,她就再哄哄他。
主仆二人走在漆黑小路上,只灯笼散出的微弱光芒能照清脚下的鹅卵石小路。
倏然,有嘤嘤哭泣声断断续续响起,宋薇同宁叶心齐齐滞了半拍,头发都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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