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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醒,就是不如狗蛋。
桓承之自暴自弃的想着,嘴角却慢慢向上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等过去之后,桓承之也还是认真的思考起了离开这里的方式。
毕竟就算贺宇帆一定知道他没事儿,让自家道侣等太久,也不是一个好男人该做的事儿的。
这样想过,桓承之也便放弃了这种无所事事的干躺。
视线在周围再次寻找一圈,确定不论何方都看不到一丝光亮,他才轻轻叹了口气,强忍着身上分筋错骨一般的痛意,双手撑在身侧,慢慢将自己支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对这种情况的习惯,桓承之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便喘着粗气站起了身子。
一切还好,至少就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是能咬牙往周围转转的。
然而就好像是苍天都跟他过不去似得,在这种念头现于脑海的瞬间,远方突然无端响起了一声凄厉又悠长的狼嚎。
随后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在周围呈包围式此起彼伏的响起,桓承之瞳孔紧缩的同时,也赶忙想伸手去抓出他隐藏起的那把本命剑来。
可怕的是他动作未出,只单纯想动用一下灵力,丹田里就猛的传来了一阵刺痛。
这种痛意只瞬间就压倒了之前所有的感觉,在神经被麻痹的同时,身体也失去了控制一般僵在原地。
甚至连动弹一下的能力都没有,桓承之只能脸色发白身体颤抖,双眼定定的看着那群眼冒寒光毛色灰黑的巨狼,从远方一步步将他慢慢包围起来。
利齿刺入皮肉,尖牙碾碎骨骼。
伴随着丹田中几乎要爆炸一般的痛意,让桓承之脸色惨白浑身发颤着蜷缩在地上,却怎么也没办法从这仿佛地狱似得的情况中脱逃出去。
他会死在这里。
这个被压下去数次的念头再次填满大脑,就像是坚定的要想方设法的将他击垮似得,不停重复着在他脑中回响。
意识在这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回响中渐渐模糊,双眼也在四肢被撕扯的不成样时慢慢失去了焦距。
耳旁啃噬的声音不停,鲜血的腥甜也早在不知不觉中麻痹了鼻腔。
桓承之双眼半眯,硬撑着最后一口气。
他不知自己究竟在等待着什么,但总觉得,似乎是撑着不放弃,就终能看到光明。
这种信念在脑海中越演越烈,直到它将之前那绝望又不停的咒语全然代替后,桓承之也猛的瞪大了双眼。
一道白光自身旁闪过,随之鲜血飞溅,原本还在他身上啃咬骨肉的狼群也尽数倒在了地上。
贺宇帆一身白衣胜雪,此时沾染上去的兽血,就好像一朵朵盛放的鲜花,让他整个人的气息在凛冽中又多了丝嗜血的妖艳。
那双细长的凤眼里写满了难得一见的冰冷,他杀气四溢的环视了一圈周围,确定那些饿狼都被他手中魔剑斩断,才收回视线,用温柔又哭笑不得的眼神儿对向桓承之,叹了口气,他柔声道:“你怎么总能把自己整这么惨啊。”
桓承之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那双血红的眼睛眨了两下,他有些没底气的反驳了一声道道:“我也不想啊,可这是你弄得试炼不是吗?”
“别胡说了。”贺宇帆撇嘴道:“血脉试炼你又不是没经历过,不过就是让你难受一下就算过去了。栖先生送我进来前就与我说了,不论看到什么,那都是你自己闹的心魔。”
桓承之一愣:“可是……”
“别可是了,先起来再说吧。”贺宇帆叹了口气,将一只手冲他伸了过去。
桓承之看着那只递到眼前的白皙修长的手掌,下意识就想告诉对方,他刚刚四肢已经被狼咬碎,尤其是双臂,基本都快被啃到肩膀了。
然而这话未出口,身体却先一步条件反射的动作了起来。
桓承之呆呆的看着自己伸出右手握在贺宇帆掌中,直到自己整个人被扯着站起身,才一脸茫然的低喃了声道:“我胳膊不是被狼咬断了吗?”
“所以都说了这里是你心魔造成的幻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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