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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踏步,头也不回走出别墅。
陆宴臣电话来了,我没有接。
还接什么?
不管倪雪怀孕,是真是假,这次,陆宴臣再也没有强迫我留在壹号公馆的理由了。
我去探望江安宁时,她的情况很不好,眼睛肿成了核桃,不知道哭了多久。
我估计,她昨晚就没睡。
到底是自己亲生母亲,江安宁伤心欲绝的样子,让我揪心又痛苦,更担心。
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喉咙动了动,“妈,爸病得这样重,你肾又不好,您得保重身体。”
江安宁看着窗外,并没有看我,我知道她想阮南南,我也想阮南南,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是冒牌货阮南南来了。
阮南南走进来,站在我面前,脸色同样苍白,“你说我是假的?”
“有证据吗?”
阮南南的声音很小,但是却铿铿有力。
我不想与她理论,也没必要,“你可以离开了。”
阮南南冷哼了声,她的目光,落到了我握着江安宁的手上,眉头皱了皱,又是一声冷笑,“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明明活得好好的,就在你面前,你却看不见,你会后悔的。”
阮南南言罢,提步往外面走。
江安宁回头,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嘴唇动了动,终于,她脸上平淡的表情龟裂,正要起身下床。
我伸手把她按了回去。
江安宁看我的目光,凛冽如刀,“你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我问她。
江安宁,“阮深深,即便是假的,也比你这个真的强。”
江安宁的话,落根针扎进我心里,又痛又涩。
她似乎并不管会不会伤害我。
连珠带炮,“你与陆宴臣离婚了,以后,什么都没有了?你跟了他四年,整整四年,浪费了自己四年的光阴,最后,什么也没捞着,阮深深,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怕伤害你,所以,我一直隐忍着不说,净身出户的把戏,你玩得起吗?”
江安宁的话,充满了抱怨,极深极浓的抱怨。
她的话,到底是在我心里,起了浪花。
我捏住了指尖,艰色的声音回,“妈,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们的。”
江安宁唇边的笑,带着嘲讽,“你拿什么管我们?就靠你每月几千的工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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