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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宁的话,一字一顿,落进我耳朵。
我似万箭穿心般难受。
江安宁打小不喜欢我,我可以理解,的确,阮南南比我能干,比我能讨她欢心。
可是,她怎么能把父亲的死,怪罪到我头上。
“我……”
“知道你很难受,但是,妈妈,你再难受,也不能这样说我,阮家,就剩咱们俩了,我们不能……”
不等我说完,江安宁直接截断我的话,
“你根本不是阮家的人,所以,我又怎么能够期望你能一心一意为阮家?”
我盯着她,宛若木石,好半天,才找回意识,
“我怎么不是阮家的人?”
“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江安宁冷笑。
那笑容,说不出来的怪异,我想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忘记。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此后,我江安宁与你阮深深,再也不是母女了,我没有你这样杀人犯的女儿。”
江安宁的话,残忍无情。
她不管我受得了,还是受不了,说完,放下话筒,径直转身离去。
步伐那样的纵容绝决。
我泪眼婆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走出自己的世界。
我与她之间的误会,或许这辈子,终其一生,也难消除。
泪水,滴到了话筒上,一滴又一滴,那样的晶莹璀璨。
我从来没想过,我的人生,在短短的两个月,会发生这样巨大的变化。
宣判那天,陆宴臣仍旧没有出现。
证据确凿,阮深深杀人罪名成立……死刑。
这句话,从法官嘴里吐出来时,我明显看到陆雪艳松了一口气,而邹雪莲的表情,仿若大快人心。
而我满心冰凉,四肢百胲里,充斥的全是绝望。
被送走那天,陆雪艳来了,她看我的神色,带着幸灾乐祸,“阮深深,知道我哥为什么不来送你吗?”
她瞥了眼我渐渐鼓起的肚子,“因为,医生查出他不育。”
陆雪艳冷哼,“不育的人,怎么会有孩子呢?”
我闭合了眼幕,把陆雪艳的嘴脸,排除在心门之外。
我不想看到她。
她的话,也解释了陆宴臣不出现的原因,陆宴臣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所以,才会对我这样狠心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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