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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宋执向歌又有点头疼。
要不要给宋老板发个红包勇敢诚恳的承认一下错误?
算了吧,怕是要被他活活打死。
向歌平时其实洗澡很慢,但是这次好歹用的是周行衍的浴室,她不好意思太磨蹭,洗了个在她看来已经算是战斗澡其实也已经有二十来分钟了的澡,换了睡衣出来了。
回去拿衣服的时候,她纠结了好一会儿。
向歌平时没工作的时候就喜欢宅在家里,睡衣比裤子还多,砸下了大笔的钱,怎么舒服怎么来,性。感诱。惑的有,平淡朴实的有,低龄幼。齿的也有。
到底带个什么样的睡衣这问题太重要了。
她手指勾着那件黑色半透明蕾丝吊带半分钟,最终叹了口气,带了套棉质的长睡裙。
所以说,平时表现的再积极,怂包的本质好像无法更改。
她忽然又不知道哪来的不服气劲儿,把那条要多短有多短的黑色蕾丝也装进去了。
向歌头发长,在周行衍的浴室里又没找到吹风机,无奈,只得扯了条毛巾把头发包起来塞进去,套上睡衣出去了。
她踩上拖鞋,洗手间门一推开,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周行衍。
男人半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个本书在看,厚得像砖头,压在他身上向歌看着都重。
见她出来,他侧过头来,手指捏着书脊,视线从上往下滑。
她穿一件浅色棉质睡裙,荷叶边,泡泡袖,娃娃领,看起来像是十九世纪宫廷款。
裙子很长,裙摆一直到小腿一半的位置,露出来的小腿凝白,脚踝的线条十分精致好看。
领口扣子一直扣到最上,头发被卷着顶在脑袋上,上面包着块毛巾,摇摇欲坠的顶着。
她脸颊有点红,眼皮微微耷拉着,似乎是累了困了,周身带着沐浴过后的,懒洋洋的柔软热气。
周行衍把手里的书合上放在了床头,掀开被子翻身踩上拖鞋下地,绕到床另一边俯身,拉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个吹风机出来,走过去递给她。
向歌怀里还抱着衣服和卸妆的东西,没手接。周行衍顺手把她怀里的东西抓过来,怀里女人的裙子因为一直放在浴室里沾染着点点湿气,仿佛还带着她的温度。
人越靠近,那股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就越清晰。
他的味道。
周行衍喉结滚了滚,把吹风机塞进她怀里,“去吹头发。”
向歌单手抓着吹风机的线,困倦抬眼,乖乖“哦”了一声,转身又进了洗手间。
因为只是吹个头发,向歌门没关。
周行衍手里拿着她的衣服,人就倚靠在门边,通过镜子里面看她。
她困得半阖着眼,前半身懒懒倚靠在大理石的洗手台边上,抓着吹风机开到最大风力,举到脑瓜顶胡乱的扫。
长发发梢滴答滴答往下滴着水,棉布睡裙后面被打湿了一片,像是水墨画,颜色浅浅晕染开来,微微透出里面的颜色以及——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的事实。
周行衍眼皮直跳,视线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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