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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恪沉抬手将她抓着自己的手拉下,表情凝重,片刻后他开口:“你失忆了?”
关于林舒的情况傅恪沉还算了解。
听她这么说,傅恪沉也是了然,脸上的表情也放缓了不少:“你师父既然让你回来了,就说明你的记忆应该松动了,慢慢来就好。”
“关于我到底是谁,”傅恪沉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等所有的记忆恢复,你会知道的。”
又是模棱两可的话语,林舒心中升起怒意。
但片刻之后,又轻轻吐了一口气,干脆换了个话题:“所以说,我以前喜欢过你?”
两人两双黑眸对上,傅恪沉看着林舒眼中带着点决绝又懵懂的眼神,倏然站起身。
“林舒,在你没恢复记忆之前,没有权利和我说感情的事,”傅恪沉语气严肃,字里行间掺杂着怒意,“老实待着吧!”
林舒:“。。。。。。”
话虽这么说,傅恪沉却没有立刻走。
他就坐在林舒身边,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在林舒睡着之后,他才终于离开。
。
烧退之后,林舒立刻用符咒驱除了自己周身遗留的、不太好的气,这才终于摆脱褚放的影响。
林舒休息了几天,几天之后,她去了道观。
道观这边位置偏僻、人迹罕至——尤其是这里的山路,弯弯绕绕得跟迷宫比也不遑多让,头顶偌大的太阳照着,正常人没谁没事过来转悠。
“林舒,你说的道观就是这里?”顾闻予将车停在路边,远远地看了眼柏油路尽头的破烂寺庙,“这地方,怎么都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啊?”
这里方圆百里也就一座目测只有十几平米的土房子,房子上搭着的青瓦看样子年头不小。
庙门前栽种着一棵看不出年份的枯树。
枯树的寿命岌岌可危,顾闻予好奇这树到底是什么来头,走过去抬手砰了一下。
手还没碰到树皮,就被一声低喝给叫住了。
“干什么的?臭小子,不知道这树是我们观的镇观之宝吗?我个观主每日都得在它面前拜上三拜,你个毛头小子,你在用你那肮脏的爪子对我们高贵的镇观之宝干什么?!”
这声音,犹如子弹崩崩崩地就往外冒,霎时间将林舒二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只见自道观之中,缓步走出一身着深蓝道袍的、须发皆白的老头,老头身形不胖不瘦,略显佝偻,但老头精神气却是极好的。
老头一张老脸上布满褶皱,在被褶皱压住的眼睛的位置,绿豆大小的眼珠直愣愣地瞅了眼顾闻予,片刻后又转向林舒。
而后冷哼一声。
“哼!”
“师叔,”林舒对着老者行了一揖,然后抬手将顾闻予拉到自己身后,“我看师叔脾气似乎有些急躁,是遇上什么倒霉事了?”
“哼,那倒没有。”
“既然没有,您一位长辈就别抓着我们这些晚辈不依不饶了,也对您的名声不好,不是吗?”
“你也知道!”
老道斜斜瞥了眼林舒,绿豆大小的黑眸中带着奇异的神光,他又哼了一声。
“哼,你师父说你失忆了,我还想着,从前那样张扬目中无人的人,失忆一下也好,免得到处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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