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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一饭之恩（第1页）

尽管未达到预期，方谦仍难掩兴奋之情，迅速跑到天台边缘，扛起98k狙击枪，开始扫视整个小区。这款功能并非顶尖的98k狙击枪，此刻却仿佛成了他的眼睛，让他得以洞察小区的每个角落。通过瞄准镜，他虽然不能清晰地观察到各家各户的情况，但至少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不久，他在第九栋楼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赵大虎。此时的赵大虎和身后的几个兄弟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他们像狗一样被绳子套着。趴在地上艰难爬行。稍有怠慢，皮鞭便无情地抽打在他们身上，痛得他们惨叫连连，皮开肉绽。他们眼中的凶狠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麻木和畏惧。负责训练他们的是几个女人。由于距离太远，方谦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从场景来看，她们似乎正在像训狗一样对待赵大虎他们。除了让他们爬行，还要训练他们在地上吃东西，甚至用趴在地上舔舐鞋底。可太惨了。“赵大虎啊赵大虎。你曾经好歹也是个手握钢枪的大好男儿，现在怎么被屈辱成这样？”方谦心中感叹。“如果我是你，早就跳起来拼命了。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一个。”他无法理解，圣母教会的洗脑能力居然如此强大，能将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男人变成这样。他联想到网上经常看到的男人在公共场合向女人下跪的新闻。原以为只是节目效果，没想到竟有事实根据。看了几眼后，方谦失去了兴趣。他知道，这些被洗脑的人已经不再是他的对手。他准备继续寻找自己的下一个观察目标。对于赵大虎他们的遭遇，他只能感叹命运的无常和人心的脆弱。方谦继续移动着方向，他的瞄准镜开始搜索其他的区域。看到的景象都显得乏味和无聊，无非是邻里之间的争吵和争斗，他已经看得厌倦了。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十三栋的胡大姐。透过窗户，方谦能够看到胡大姐一家三口的情景。胡大姐正趴在床上，竭尽全力保护着自己刚满两岁的女儿。然而，在她的背后，她的丈夫却挥舞着皮鞭，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身上。胡大姐痛苦地哀嚎着，眼泪不停地流淌，却毫无还手之力。看到这一幕，方谦的眉头微皱。虽然他和胡大姐之间并不算好朋友，但他们之间确实有过一些交往。胡大姐是一个勤劳善良的女人，她在小区门口开了一家早餐店，每天清晨五六点钟就开始忙碌，亲手制作包子、馒头等早餐。在这个速食文化盛行的时代，她坚持用传统手工方式制作早餐，让人们能够品尝到真正的美味。方谦还记得，有一次他去胡大姐的早餐店吃早餐。结果手机突然出现故障无法付款。胡大姐非常善良，主动表示这一顿饭她请客。即使后来方谦想要还钱，也被她坚决拒绝了。然而，胡大姐的丈夫却是一个不成器的人。他整天窝在家里抽烟、看电视或者去找朋友打牌，从不过问工作和收入的问题。只顾自己的快乐。有时候在外面喝了酒，还会发酒疯回家暴打胡大姐。方谦曾经听说过这些事情，但他没想到胡大姐所遭受的委屈竟然如此之多。看着眼前的场景，方谦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为胡大姐感到同情和愤怒。方谦想了一下。反正今天是准备练枪，不如就拿这个醉汉开刀。从那个醉汉施暴的力度来看，他显然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即使隔着厚厚的棉袄，他也几下就将棉服打得破烂不堪。如果方谦再不出手干涉，恐怕胡大姐还没饿死，就被这酒鬼给活活打死了。他装填了一颗子弹进入98k，隔着几百米的距离稳稳地瞄准了那个醉汉的脑袋。那个醉汉此刻还毫不知情。手中的皮带已经被他打断了，他还意犹未尽。居然直接冲进厨房抽了一把菜刀过来。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方谦果断地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98k的子弹瞬间而至，直接在醉汉的额头上开了一个窟窿。那醉汉手中的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摇晃了两下后也重重摔倒在地。这时，一直被打得无法动弹的胡大姐才转过头来发现了这一变故。她一开始被吓得够呛，紧紧抱着女儿躲在床上，左顾右盼。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赶紧将女儿放在一边，跪在床上朝着方谦的方向双手合十，连连鞠躬表示感谢。方谦嘴角微微一笑，对胡大姐说：“这也算是报了你请我吃饭的恩情，以后可得靠你自己了哦。”对于方谦来说，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他继续用98k狙击枪在天台上观察四周，偶尔发现一些恶劣行为，如欺男霸女、杀人劫掠，但他没有再出手干预。刚才救下胡大姐，更多是出于她曾请他吃饭的情谊。救下她们母女后，这份情谊便一笔勾销。除了胡大姐，他暂时还没发现这小区里有谁对他有恩，因此他懒得多次出手救人。对于那些弱势者被抢劫、被杀死，他无动于衷。这就是末日，他选择冷眼旁观，好好享受这血腥的味道。一会过后，他便没了兴趣，将98k收回神话背包，独自一人去菜园摘了两个茄子。洗净后，在天台火炉边兴致勃勃地烤起了茄子。虽然背包里有现成的烧烤，但自己动手也别有一番乐趣。烤茄子的同时，他拿出手机查看整栋楼的监控。观察到五楼位置，林燕和林大山正组织大家上交今天的物资和武器。之前那些抢走食物的人，现在乖乖归还了食物，甚至为了免受责罚，还额外上交了一些。没交够数量的，则按照老规矩分期付款。此刻，林燕和林大山整理完所有物资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在方谦的门口。这也是方谦之前交代的。这种小事不必打扰他，放在门口就行。如今他的威望无人能及，自然没人敢来偷他的东西。方谦接着目睹了令人意外的一幕。林燕在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后，竟返回原地，将已自杀的李铁柱的尸体扛回房间。她巧妙地利用飘落的积雪，将李铁柱掩埋在自家阳台上，并用木板为他立了一个简朴的纪念碑。随后点燃了三根烟，小心翼翼地插在纪念碑前。白色的烟雾在狂风中摇曳飘散。她凝视着丈夫的坟墓，轻声叹息：“老公，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到了那边，别惦记我，也别怨我。我只是为了活下去。方谦先生那么强大、优秀，我们不能再得罪他。在这末日里，要活下去，只能依靠他。你一定会保佑我的，对吧？就算以后我和他在一起，趴在他的床上，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我的初恋，我不会忘记你的。”说完，她双手合十，神情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方谦看着这一切，心中觉得有些讽刺。李铁柱的死，虽是自作自受，但也是他妻子林燕的选择。如今她或许因为内心的愧疚，才搞出这样一出。在方谦看来。只要能实实在在地为自己办事，其他的都无所谓。在某种程度上，林燕的想法是明智的。在这个末日世界里，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依附于强者。而方谦，无疑就是这座大楼里最强的存在。遗憾的是，方谦并没有打算培养任何人。他留下林燕和林大山，仅仅是因为目前需要他们分担一些工作。一旦他利用他们消灭了所有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他就会离开这个地方。至于林燕和林大山的未来，他根本无暇顾及。看自己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