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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摸了此人双腿,也确实是被磨破的。”
“此人手中令书本官也亲眼看了,其上确实盖着王太后的大印,做不得假。”
齐芒转而发问:“此人可有意插手军事?”
黄竭轻轻点头:“此人有意参与咸阳城城卫。”
齐芒摩挲着酒爵,皱眉沉思:“难道此人是要为内应,为其他援军开启城门?”
黄竭摇了摇头:“除咸阳大营之外,遍观内史郡已无可抽调之兵。”
“即便再有援军也不过是各家组织的散兵游勇,成不得气候。”
“而若咸阳大营意欲入城,根本无须费力安插内应,强攻便是。”
一时间,偏院内的众人都陷入沉默。
想不通!
他们感觉此事有诈,但却不知道哪里会有问题。
而孙希又是嫪毐身边的红人,在连个说的过去的理由都没有的情况下,他们也不好处置孙希。
半晌过后,黄竭猛的饮尽爵中酒,沉声开口:“无论他是为何而来,王太后的大印做不得假。”
“既如此,就将他安排在城卫军之中。”
“高县令,盯紧了此人!”
高唐肃然拱手:“唯!”
另一边,孙希并四十九名亲信吃饱喝足之后在仆从的安排下进入客院。
“探查四周!”孙希一声令下,亲信们撑着疲惫的身躯仔仔细细的检查全院。
半晌过后亲信们才重新回到孙希身边,拱手一礼:“别无旁人!”
孙希终于松了一口气,认真的看向众人:“诸位有人是追随孙某十余载的老伙计,有人是战乱之中跟着孙某一同逃命的新袍泽。”
“但我等聚集于此仅有一个目的,活下去!”
“我们不能给嫪毐陪葬,恰恰相反,我们还要活的比曾经更好!”
“是也不是?”
蕲年宫战败后,孙希跟在嫪毐身边奔逃。
逃着逃着就见嫪毐上了一架马车。
孙希本想策马护于马车左右继续跟着一起跑,却见嫪毐上车之后那车夫竟就停下了马等在原地。
孙希哪还看不出有诈?
孙希毫不犹豫的勒马转头,带上了数十名嫪毐的亲信和自己的一众亲信亡命向战场外冲去。
有嫪毐在后面吸引注意力,孙希得以顺利逃出战场。
但逃出战场并不代表着他能活下去,孙希很清楚此战之后嬴政必然会重金捉拿他们。
在去六国避难和去匈奴避难之间,孙希看着嫪毐亲信交给自己的王太后印和南宫宦丞印,心一狠后选择向死而生,回返咸阳!
而今仍旧愿意追随孙希的人全都抱着和孙希一样的想法,此刻齐齐拱手:“是!”
孙希沉声叮嘱:“那就给本官牢牢记住,王太后发现雍城黔首来勤王护驾后便令我等往咸阳城求援。”
“若有人问起伱们,雍城黔首抵达之前的事照实说,半点都不要增改!”
“雍城黔首增援之后的事我们半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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