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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岐!放过我吧,放过我,伯岐……”
晋滁听她央求的哭声,怕又起了心软之意,索性就直接压上去覆了她的口,让她那些可怜的哭求一概湮没于他的唇齿之间。
她在剧烈挣扎了几瞬后,就消停了下来。
晋滁起先还当她是认命了,可渐渐的就察觉出不对来。她的呼吸未免太急促了些,身上犯冷,还隐约渗出些虚汗来。
他忙松开了她起身一瞧,却惊见她好似得了急症般,半张着唇急促喘息着,双眸半睁着失了焦距,一张脸雪白雪白的简直不似人色,好似快没了气儿。
他这一惊,倒是将前头那怒与躁散了大半,理智也回了不少。
“阿苑?阿苑?”
他抚着她的脸急急唤了两声,却见她似没多大反应,反而逐渐的眼见她出气多于进气,好像开始喘不过气来,雪白的脸庞肉眼可见的开始涨紫起来,瞧起来骇怖非常。
晋滁惊出了一身冷汗。
忙起了身,手忙脚乱的将她衣裳拢起,又俯身去拉上她那被半褪的亵裤。
没了支撑,林苑的身子就从石桌上委顿下来,软软的瘫倒于地。
晋滁慌忙将她抱在怀里,手上一把捞过铺在桌面上的乌云豹氅衣,直接将她兜盖住。
林苑捂胸闭眸,浑身直颤。
晋滁这会突然想起,她素有弱疾,平日里精调细养的好,倒看不大出来。今日又是受寒又是受惊,该不会被给激出了病症来罢?
眼见着她情况逐渐不好,他顾不上什么,刚咬了牙要抱她出去寻大夫,此时却感到身前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是她细弱的手指正紧紧攥了他的衣服。
他猛地朝她面上看去,就见她唇瓣颤着张了张,似在说些什么。
“什么?阿苑你要什么?”
他忙附耳过去,贴近了些,方听到她气若游丝的说了个药字。
他明白了,她是跟他要药。
“药在哪儿?你放哪儿了阿苑?”
他的手在她身上急急摩挲,从香囊到袖口再至兜内,一概找了个遍,却始终未见那药半分痕迹。
这时林苑猛地咳嗽数声,咳了些血来,而后双眸一闭,身体在他臂弯里随之沉了下来,似是死了过去了。
晋滁当即吓得魂飞魄散,掐住她的人中,焦急唤她。
“阿苑!阿苑!别吓我阿苑!”
好半会,林苑方幽幽转醒,恹恹弱息。
“阿苑你撑着,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不等晋滁将她抱起,她颤手指了石门方向,唇瓣动了动。
晋滁再次贴近她唇瓣处,听她喊了个杏字。
几乎片刻,他就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说,药在春杏那里。
刚要抱起她往外冲,可忽的想起外头风大雪寒,她如今这模样又如何受得住?所以就找了边角的一处将她放下,把厚的氅衣拢起靠墙铺着,让她倚坐着。
“撑着点阿苑,我马上就回来。”
抚过她冰凉的面颊后,他就忙起了身,大概是起的有些猛了,不免头昏的片刻。
伸手一抹,额头上大概还是有些血会渗出来,他顾不上这些,只又伸手将自己身上松垮的衣服草草拢了下,然后就拉开石门迎着风雪冲了出去。
林苑在昏暗幽闭的石洞里,闭眸喘息,默默数了十下。
十息之内,没有听见外头有折回的脚步声,她便睁开眼,撑着地起了身。
擦净了面上泪痕及唇上的血渍,她又迅速整理好身上衣物,将外头的斗篷仔细系上,遮盖好里头被撕烈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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