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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谷闻言唏嘘不已,看向他的眼神愈发柔软和善,没妈的孩子要比同龄人多几分孤独,少些许关爱,哪怕物质条件再好,他们的世界都是残缺不全的。
她站起身道:“你住哪个小区?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吧,明天要早起上学,晚上得休息好。”
方明绪看着若谷眼中关切之情,心里暖暖的,他懂事道:
“阿姨,我自己回去就好,我家在后面的小区,离这里很近。”
若谷对附近环境很熟悉,听他这么说,顿时放下心来,细心叮嘱道:“你晚上尽量别让膝盖碰水,只要不发炎,很快就能结痂康复。”
方明绪听话的点头答应,礼貌和她们道别后,方才转身离开。
待他身影消失在夜色里,怀夕才不满道:
“这方明绪肯定居心不良,他在学校很拽,来咱家就装出这幅乖巧模样,真是心机深沉。”
若谷并未多想,随口道:“他可能在长辈面前懂事些,人都有很多面的,不足为奇。”
杨姐笑眯眯道:“他就是看太太有亲和力想多亲近一些,他跟着爸爸生活,也没个女性长辈在身边关心照料,难免渴望母爱,情有可原。”
这话倒有可能,若谷轻笑道:“我与他萍水相逢,以后都不一定会再见面,不必过于深究,杨姐把门锁上,咱们上楼。”
怀夕边往楼上走边好奇道:“妈,我若是在学校早恋,你会怎么处理?”
若谷跟在女儿身后轻笑道:“有什么好处理的,你又不是傻白甜恋爱脑,若是经历了那么多事,你还是拎不清,那就随你去吧,我跟你爸,总不至于让你饿死。”
怀夕莞尔,她语气平静道:“我对未来有明确的发展规划,只要你跟爸爸以后别催婚就好。”
若谷摇摇头,她柔和的眼神充满包容,“你的路,你自己选择,我们不干涉。”
从前她为怀夕谋划亲事,是因为女人必须依附男人而生,如今她只要坚定不移的支持她的梦想,静静见证她的奋斗与成功即可。
一夜好眠,第二天连空气都格外清新。
谢斌言出必行,济世堂在他的布控下,很快恢复如常,虽还有粉丝想往若谷跟前凑,却找不到一点空隙。
每天依旧只发十个号码牌,这次发放严谨了很多,能坐到若谷跟前的都是真正的病人。
胡国峰和胡婶儿也来了,因为是复诊,所以不用排队领号,与第一次针灸时不同,胡国峰虽还坐在轮椅上,眼神却炯炯有神,充满了力量。
胡婶儿一看到若谷就笑的合不拢嘴,她满脸感激道:
“陈大夫,我家老胡这几天不仅饮食正常,连夜里睡觉都安稳踏实不少,他身体舒坦,我也跟着松快不少,真是太感谢你了。”
胡国峰迫不及待问道:“陈大夫,我什么时候能自己走路啊,这破轮椅我是一天也不想坐了。”
陈若谷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声她音温和道:
“胡叔莫急,身体康复得循序渐进,我先给你把脉看看。”
胡国峰毫不犹豫将手搭在脉枕上,若谷仔细分辨后,淡笑道:“胡叔身体恢复的不错,今天施针后,回去可以尝试练习走路了。”
胡国峰闻言大喜,催促着若谷赶快扎针。
若谷从不说大话,她这次施针时,胡国峰原本没任何感觉的右腿,竟有了酸胀感。
这久违了的感觉让他潸然泪下,过了好久才平复激动的心情。
若谷趁着针在胡国峰体内留置的时间,朝胡婶询问道:“婶子是不是肩部不适啊,我刚才看你动作有些僵硬。”
胡婶苦笑道:“我这是肩周炎犯了,肩膀又胀又痛,活动受限制,我看外面病人还在排队,我又没领到号,不好意思跟你提。”
若谷轻笑道:“没事儿,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你病不治好,怎么照顾胡叔,我先来帮您看看。”
胡婶受宠若惊,忙坐到若谷对面伸出手腕给她把脉,若谷将手搭在她脉搏上,聚精会神,心无杂念。
胡婶目不斜视的欣赏起若谷来,她觉得若谷的漂亮是内在和外在的完美结合,一颦一笑都让人如沐春风,心醉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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