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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早上刚下了一场小雨,空气中弥散着雨后的清新。
南宫永年站在窗前看着市委大院里被雨水冲刷得新绿的香樟树,双臂张开做了几下扩胸运动,突然感觉胸口有些发闷,深吸两口气,陡然间脸都扭成了一团。
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南宫永年扶着墙艰难地走到沙发旁,满头冷汗地坐下,轻轻在胸口按了按,却发觉痛感越来越严重,很快他脸色苍白如纸,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人民医院的病床上。
南宫宇一脸急切地守在旁边,看到他苏醒,立刻问道:“永年,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我怎么会在医院?”南宫永年一脸懵懂地左右看了看。
“你不记得了吗?你约我中午用餐,但是我到市委大院给你打电话无人接通,到了办公室就看到你晕倒在沙发上,你到底怎么了?”南宫宇一脸的后怕,“永年,师叔的话不能不信,你是不是真的遇到什么难事了?”
“我……”南宫永年刚想开口骂颜亚楠乌鸦嘴,不过桌上的手机却适宜地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南宫永年神情有些慌张道:“哥,你先出去下,我接个电话。”
“你……好吧,你自己注意点,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
看到南宫宇走了出去,南宫永年这才接通道:“你现在打电话还有什么事吗?是不是那笔补偿金还不够?”
很快南宫永年就听到了一阵让他厌烦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永年,想不到你会这么狠心,玷污了我的清白,就想用金钱打发我吗?”
“我说了那是意外,我们谁也不想的,再者说我已经往你卡上打了一笔丰厚的补偿金,你还想怎么样?如果你觉得少,你开价吧。”
“不,我不想要钱。”对方带着一丝哭腔,“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妓女吗?如果你不娶我,我就让你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刚刚清醒了点的南宫永年捏了捏鼻梁,突然回过神来,想到了自己早上遭遇的那种痛楚,立马想到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永年,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失去了清白回到村子,你知道我会是什么下场,我也是被你逼的。”
“真的是你……”南宫永年缓缓地闭上眼,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早知道这南疆女人这么难缠,那天晚上真不该那么冲动,“你给我下蛊了?”
“是的,你早知道我是南疆人,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碰我,碰了我就要付出代价。”
南宫永年深吸了口气,“芸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带队到云海市办差,李市长让我接待你,你说我哪里亏待过你?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也很后悔,但是你让我娶你,我真的做不到。”
“那我会让你下半辈子都生不如死……”
“芸娘……芸娘……”南宫永年还想说什么,不过耳边已经传来嘟嘟声,对面挂了电话。
南宫永年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床上,抱着脑袋坐在那里,两眼呆滞,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听老头子说过南疆人擅长下蛊,中蛊人没有下蛊人亲自解毒,下场只有一个-――被生生折磨死,他才刚刚成为市长的秘书,仕途有了点起色,他真的不愿意现在就两腿一蹬,就这么走了。
在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南宫永年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他脑海里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我相信你会主动找我的。
南宫永年后背立马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气直往上爬,难道昨晚那个小年轻就已经看到自己的问题了?
“对,师叔,现在只有师叔能救我了。”南宫永年两眼渐渐明亮,望着对面镜子里颓废的自己,唰地一下跳下床,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最后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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