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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是担心符今翊打了贤妃的侄子,反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两国如今关系尴尬,符今翊还是不要被发现是南朝太子的比较好。
“乐安县主,之前你是明珠蒙尘才嫁给陆渊,如今他身世卑贱成谜,你还是趁着年轻赶紧及时止损,免得日后后悔。”龚正琅低声劝着。
他是真心为了沈岁安着想,凭她还有县主的身份,再嫁个家世好的男子并不是难事。
砰——
一只鞋子朝着龚正琅的脸庞砸了过去。
符今翊扶着旁边侍卫的手,慢慢把脚放下。
“什么玩意儿,刚才就应该把他的嘴给打烂了。”符今翊气呼呼地说。
沈岁安忍着笑,回头看向抓着鞋子怒不可遏的龚正琅。
“龚小公子,你是在教唆我抗旨吗?你未免也太大逆不道了。”沈岁安惊讶看了过去。
“我……我什么时候挑唆你抗旨,你别乱说。”龚正琅脸色一僵。
“陆指挥使与乐安县主乃是圣上赐婚,你挑唆她和离,不就是要她抗旨。”一道浑厚的声音郎朗传来。
众人转头看去,竟是甚少出门的老王爷,而陆渊就站在老王爷的身边。
龚正琅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只是忘记沈岁安和陆渊是赐婚,并不是有意要冒犯圣上。
“老王爷,我是说错了话,可这个小子一言不合就让人打我,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龚正琅指着符今翊叫道。
老王爷看向符今翊,这孩子看着面生啊。
“要不你把刚才说的话,当着陆指挥使的面再说一遍?”老王爷笑眯眯地说。
“……”龚正琅没有这个胆子。
“既然双方都有错,那这件事就算了。”老王爷道。
他转头看向陆渊,“你啊,就该挑个好日子开个宴席,好让大家知道你独立门户了。”
“是。”陆渊低声应下。
随即,他目光淡淡地看向龚正琅,“龚小公子,贤妃娘娘刚才还给本官送来贺礼,你却到处说本官是丧家之犬……”
“太仆寺卿很尊贵,镇抚司指挥使很上不得台面吗?”
龚正琅脸色铁青,“我……我没这个意思。”
“没有最好。”陆渊淡淡一笑。
他抬眸扫了四方,“戏楼老板何在?”
一个中年男子满头大汗从人群挤出来,“是……是小的。”
“这么受欢迎的戏,下次本官请你们戏班到家中唱几场。”陆渊淡淡地说。
戏楼老板脸色发白,“指挥使大人,这剧本已经唱到头了,要……要有新的剧本了。”
陆渊嘴角弯起浅笑,“老王爷,我们回去吧。”
“我们也回去。”沈岁安对符今翊说。
随着陆渊他们的离开,戏楼其他人也散了。
只有龚正琅摸着鼻青脸肿的脸,那他……就白白挨一顿打了?
人群散去,陆珩的身影才出现。
“这个人不是三婶的侄子吗?沈岁安为何这么护着他?”陆珩心中疑惑。
“跟三婶身边的人打听,这人到底是谁。”
“龚小公子,今日无妄之灾,着实……替你委屈啊。”陆珩朝着龚正琅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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