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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两人厮杀的责任,主要是在于苗姆自己,她之所以落得个如此下场,也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
想起这点,苗姆的头脑顿时就清楚了很多,眼中一下子就浮现出了尴尬之色。
她看着余列如此歉意的模样,更是生不起气了。
无名之火消去的苗姆,瞬间又想起了这三四年以来,余列待她的好。
苗姆目光闪烁的想到:“如果不是和此人相遇,我即便是手臂未残,现在在道城中,也不一定会混的很好。准确的说,八九成会比现在要差
这并非是她头脑清醒过后,突然又过于贬低自己了,而是身旁就有一个典型例子。
那便是店铺中的宋丹青,对方当初在黑水镇中时,也是个佼佼者,还是符道中人,苗姆此前就有过听闻。
可是离开黑水镇,来到潜州道城中后,宋丹青挣扎一年,依旧还是个底层道徒,连考道宫的灵石都没有准备好。若不是最后被余列扶了一把,对方指不定现在是穷困潦倒,只能在城外搏命厮杀了。
思绪杂乱着,苗姆还意识到了一点,心中滋味更是难言:
“他既然早就知道了我和他是仇人,为何与我相伴时,竟然待我如此之好,从不亏欠于我?”
苗姆眼神复杂的看着余列。
她所有心思,瞬间就落在了这一点上面。
须知根据她对余列的了解,余列其人仅仅是外表纯善、不喜惹事罢了。遇见事情时,则压根就是个心黑之人,警惕的很。这也导致此子在宫中厮混了数年,现在可以交心的仅仅她和洛森两人。
如此一人,明知她苗姆是仇人,事情一旦暴露,所有的投资都可能打水漂,当场反目成仇,其居然还是选择了投资于她,与她交好。
这让苗姆难以想象。
因为这种事情若是落在了她的身上,或是城中任何一个道人身上,更大概率的都是会选择将危险掐灭在萌芽之中。稍微好点,也绝不至于以德报怨,更别说朝夕相处了。
“莫非、莫非他当真一直拿在我当修道之侣、放心之人在看待?”
苗姆怔怔的看着,眼神复杂,久久没有说话。
这倒是让本是以为自己拿捏住了苗姆心思的余列,一时间心里面犯起了嘀咕。
他瞅看着苗姆,暗道:“你这家伙倒是说话呀,发愣作甚。你不说话,我如何再见招拆招。”
不过余列沉下心,敏锐的感知到苗姆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说明他刚才胡诌的鬼话起了作用。
于是他厚着脸皮,再度上前,拉进两人身体的距离。
“苗妹妹,此事怪为兄,若是早一日与你说这件事,或许就好了。但是为兄着实是不知从何谈起啊。”
他苦笑着:“本指望这次修补好了你的手臂,就与你交代。可没想到你着实是聪明,自己就发现了是我。”
余列胡乱哄着,眼睛一亮。
因为在这几句话之间,他已经是成功靠近到了苗姆的身前,对方也没有再呵斥。于是他大着胆子,又伸出手,抓向苗姆的小手。
结果他这一抓手,一次就成功了。
余列顿时就在心间长松一口气,暗道:“今天,妥了!”
根据他当初与黑水观主厮混的经验,女子此种生灵,甭管对方年纪有多大,但凡被握住了小手,就可以被搂住小腰;被搂住了小腰,就进一步贴贴一番;而能贴贴一番的,就可以掀开罗裙了。
特别是在对峙时,女子的嘴上说的再是狠辣硬气,其态度再是模糊,但是她的小手也是软的,只要抓住了、靠近了,对方就是极大概率的已经妥协,基本无事矣。
余列摸着苗姆的小手,轻轻揉了几下,果真发现这女道眼中的神色从复杂开始转变,隐隐有局促感生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是变得暧昧了一些,不再是争锋相对。
这让余列在心间暗呼:“观主诚不欺我,女子此物果真是‘不可听其言,而得观其行;不可观其行,而得执其身’。”
确定了现在的情况,他目光闪烁,索性大着胆子,脚步往前轻轻一冲。
结果身为八品道徒的苗姆,其铁打的身子骨,居然就被这轻轻一晃带得脚步不稳,差点就落下法坛去。余列也是乘机就伸出手,从只抓着对方的手,变成了还搂着对方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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