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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暗骂自己在想什么,便听丁燳青问:“好看吗?”
岑今没回。
丁燳青又问:“我好看吗?”
岑今:“还行。”
丁燳青尾指勾着岑今的尾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想不想亲?”
岑今吞咽着口水:“说想吧,显得我没那么直。说不想吧,也是有那么点想。”
丁燳青眼里的笑意一荡:“怎么这么诚实?”
岑今叹气,反客为主地用小指头勾一勾丁燳青的掌心:“主要是我不忍心对你撒谎。”
嘶——黄毛抽气,他好骚!
丁燳青望着岑今的眼,脸稍稍一侧,岑今下意识后躲,那一连贯的动作像一个情不自禁另一个躲开了。
黄毛恨铁不成钢,要骚的是他,怂的也是他!废柴!
丁燳青猝不及防地抽回手,捏一捏岑今的脸,胡乱拨弄他的黄毛:“以后多叫几次哥哥。”便自然而然地退回座位。
岑今眨了一下眼睛:“有好处给吗?”
丁燳青似笑非笑:“说不定。”
岑今坐直身体,安分一会儿就没骨头一样趴到丁燳青胳膊叫着哥哥,哥长哥短还喊出花样来,什么丁哥、青哥哥,听起来像情哥哥,当然太做作以至于毫无旖旎氛围,反而很欠揍。
丁燳青气定神闲,继续开车,等岑今玩得兴起就突然轻描淡写来一句:“再叫一声就真的亲你了,岑今。”
岑今吓一跳,打量丁燳青神色,专注于看车,神色淡定,没有多余的情绪流露出来,看不出是开玩笑、威胁还是认真的,但怂得一逼的老实下来。
刚老实下来就听丁燳青微不可察的叹气,岑今投去不可思议的目光,他在可惜?他来真的?!
丁燳青又不出声了,神色淡漠,搞得岑今迷惑他是不是听错了。
到小镇找到旅馆停车场停车时,岑今打开车门跳下去时,听到后方丁燳青一句:“我说真的。”佐证了他的内心并非毫无波澜。
岑今站定在旅馆外面,仰头望天,表情空白。
有镇上的青年走过,看他两眼,调头回来在他面前摆手,见没反应就朝他口袋里伸去,刚捏住钱包就被警告:“打断你的手和你的脚,折叠成球踢进警察局信不信?”
青年僵硬,看向岑今,正好对上转过来的眼珠子,狠吓一大跳,随即恼羞成怒:“艹!不是瞎子钓什么鱼?浪费时间!”
骂骂咧咧地走到街口,被一群催还钱的债主追着跑向另一条街。
啧。岑今抱胳膊靠着柱子,丁燳青办好入住手续,喊他进去。
岑今扒了扒头发,心绪不宁,跟在丁燳青身后,想着一有风吹草动就跳起,结果直到丁燳青关房门都没等到对方的表态。
“……”岑今进自己房间,自言自语:“不表态好,果然开玩笑,哪有人准备亲别人的时候还提前说?说了又不做?丁燳青故意吓我。”
他搓着下巴开始琢磨:“我表现怯场了吧。”
黄毛撑着脸颊冷漠地看过去时空里的他摩拳擦掌,准备今晚刚回丁燳青,心想过去的他真是年轻不懂套路。
要换成现在的他,早下手了,哪还有开两间房这么浪费钱的事儿。
简单放好行李,洗个澡放松一下,吃饱饭就小睡一会儿,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太阳没那么烈,镇上开始狂欢,街边的彩灯还没亮起,但彩带鞭炮等都已挂好,仪仗队从中央广场出发,绕着小镇走一圈,看到仪仗队的人们纷纷跟上队伍。
当地镇民和闻风而来的游客都跟上去,街头巷尾打开喇叭,尾随队伍的人们人手一杯酒或一瓶酒,新来的游客手里没酒也会被塞一个杯子,任何人看到他手里的空杯子都会上前添三分之一。
仪仗队的鼓乐声和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声奏响节日的气氛,旅馆老板拿着酒瓶早早候在门口,见岑今和丁燳青两手空空,赶紧塞给他们两个空杯子,满上酒,热情招呼一起玩。
两人被簇拥进人群里,又被人潮冲散,分向两条路,在人人欢庆歌舞、喝酒的中央广场背靠背碰到,惊诧而警惕地回头,发现是彼此而放松神经,随之而来是蓦然回首寻到彼此的欣喜。
或许是节日的气氛渲染,或许是酒意上头,情绪轻而易举被挑动,又或许是月色朦胧,华灯初上,篝火跳跃和鲜花歌舞环绕,氛围太美妙,两人不知不觉靠得很近。
衣服沾了酒气,头发有雾蒙蒙的水珠,那是从半空洒落下来的酒,眼里有星光,脸颊有醉酒后的红,岑今较为明显,丁燳青却只是薄薄的一层红。
岑今嗜酒,不知节制,醉得厉害,抓住丁燳青的胳膊,靠在他身上,侧耳倾听水池边赤着脚的姑娘们用管风琴演奏的乐曲,踮着脚尖在丁燳青耳朵呢喃说话,温热的唇时不时碰到丁燳青的耳朵,俨然一个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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