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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张良与苍南派四人一起行走着,连年都没回家过。而越是走的地方多,他就越发现一个问题。事情真像左基所说的那样,想创一方神明,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久后,他们又在一个小镇落脚,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饭店。
“来四份招牌饭,上一壶好酒。”左基叫道。
这一路走来,他从不用张良掏腰包,一直在巴结。张良也看得出他有些别的心思,可张良现在愁的是恨雪重生之事,如果没有信仰做催化,那恨雪不知何时才能重生。张良自信自己的生命是相当长的,但他却没有自信能长得过恨雪的重生。
“把最烈的酒都上来吧。”张良道。
“好咧!”小二一听,可高兴起来。
张良不吃东西,只猛喝酒。左基也不敢相劝,只陪着他一杯杯的干着。不多时,张良竟然喝醉了。当然他只是借个引子,故意为之。被小二架到楼上,张良一个人躺在了房中。门一关,他立即睁开了眼,毫无醉意。
“为什么?为什么我越是努力要追的,就越是难以得到。只因为我的能力太过逆天了?那么把它收走好了。”张良心中默念着。
不知何时,他睡了过去。梦中,他到了一处云雾世界,踩着云,他笑了。云的尽头,一人飘然而至,正是他思念许久的恨雪。
“雪儿!”张良一把抓住了她,再不愿放手。
“呆子,你做个梦都能这么高兴啊。”恨雪笑着在他怀里撞了一下,撒娇道。
张良瞬间失神,以他之能,只稍一分辨就已经知道自己在做梦了。他叹了一声,还是搂住了怀中之人,逐道:“雪儿,我想你想的好苦啊。即使是梦,我也不想再醒来了。”
“没出息,你不是已经将我重塑了么?醒来吧,去等我。”恨雪道。
张良苦笑道:“呵呵,重塑,那仪式之间里的无生命体说,过程要几十万年甚至更久呢。我必须要找个什么信仰之力,让我成为神明,以那种力量来供你生长,才能缩短这个过程。可是,要成为神谈何容易啊。”
于是张良将自己的苦一一道来,他不断的救人,立标杆,却只是被当成了各种神的使者。人们已经有了信仰。或是被恶人陷害,人们更愿意相信他是恶人这个‘事实’,而没人相信他是神。
“唉。还真苦了你了。不过呆小哥,你的脑子这么灵光,你应该能想明白的。人类是弱小的,人类是自私的,这是天性。要想让他们承认新的神,只有真正的大灾难爆发,各神都没有办法。而这时,你应该做的,就是……”恨雪说着,停了下来。
张良忙问:“是什么啊?”
“我是你心中所思化成的,是什么你自己知道啊,你想不出时,我是说不出的。”恨雪道。
张良这才想起,自己还在梦境之中。但这潜意识所化的恨雪,却给了他莫大的帮助。他也想通了,人类是只有在与妖为敌时,才能团结一心的。只有世界性的灾难,才能让他们意识到,某些神明,只是幻想。而也只有这个最脆弱的时候,才能改变人的信仰。
想来想去,张良突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啊!我懂了!”
等他看清眼前一切,伸手摸了摸怀中留香。他更加失落了,恨雪,只能出现在他的梦中。
“雪儿,等我,我明白了。多亏了你。现在,我只需要找一个大灾难的日子,就可以成神了。”张良道。
张良激动地下了楼,找到左基迫不及待地想把好消息告诉别人。左基听了他的话,笑了笑,不予置评。
“你笑我,老哥,你可知道,我的方法是绝对管用的。当年的兽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怕,杀起人来一根筋。但我就找到了他们的弱点,那就是天性。我一个个的杀,在他们面前,让他们伸手无助,眼看我将同类一个个的残忍杀死。虽然我杀了不少人,但却救了他们更多出万倍的生命。兽人就此害怕,投降了。”张良道。
“我不是笑你这方法,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你是对的。救一国,你不过是个神使。而救一个人,你就是个英雄。如果你一次次的救一个人,积累起来,你就是神。这不可否认。但是,我笑的是另一个条件。”左基道。
张良一愣,手也抖了起来,他刚刚兴奋不已,现在才想清楚。天灾不是人祸,要有世界性的灾难,哪是那么容易的?现在没有了妖族,没有了大范围的战争,人类虽然还是斗争不断,却根本没有什么是具有毁灭性的。
“我……”张良突发灵感,张口却又失声。
在现今的天下,即使是他用前世能量创造出的勇士,也不过是战王级的身体。让他们使出一招灭国的大杀手,还是不可能的。如今,就算要创造灾难,也只有一人有这个力量。那就是他自己,张良。
张良犹豫了,心道:“这可怎么办?没有世界性的灾难,我就绝无机会。难道要我亲自动手来给世界创造灾难,再来靠它成神?这与我亲手毁了我创造的世界有什么区别?到最后,还是回到了起点么?还是要面对雪儿与世界的两难选择么?”
张良苦笑着,陷入了僵局之中。如果现在毁灭世界成全自己,不跟当时用造物之沙选择了恨雪一样么?甚至,现在他只能得到恨雪的重生,连记忆都不保存了。还不如当时用造物之沙来救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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