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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打伤的野狗舔舐着伤口,它身边两只狗向我走来。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疲倦,它们不慌不忙的姿态让我明白它们并不害怕我逃走。
被我打伤的野狗停止了舔舐伤口,它的伤口也不再出血,我想它来之前,伤势就已经好了不少。
我的身体太过虚弱,夜晚温度降低到让我发抖的地步,很大程度上我的行动受到了限制。
我捡起树下枯枝,还没有挥舞两下它就应声断裂,飞出去的断枝落到两只野狗身前,但仅仅是让它们停顿了几秒钟。
我知道我抵不过它们,我转身边走。被我撕碎的衬衫从身体上滑落,被水打湿的夹克披在身上让我更加寒冷了。
腿上的伤口被扯动,疼的我直掉眼泪。可我只能忍痛不哭,被三只狗追的乱窜已经很丢脸了,我没有脸皮再哭出来。
我以前只听说狼群会有团结性和制度,但我没想到野狗也有。
先追过来的两只野狗一前一后包围了我,身后的狗像陈队长一样咧着大嘴向我大腿咬来,它们也明白只要咬断我的腿我就彻底逃跑不了了。
直到野狗咬中了我的伤口,我痛苦的蹲下身体,回身死死掐住野狗的喉咙。
我嘴里气急败坏的大骂:“那些高高在上的傻逼们欺负我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们这些畜生也敢来欺负我!我也是人!就算我受伤了我也是比你们高贵的人!草!”
我双臂抱起野狗的身体,狠狠摔在地面,泥制的地面很快尘土飞扬。率先咬住我的野狗被我摔晕,我满手鲜血,我竟然生生掰断了它的吻部。
我身体里又出现了成为丧尸时才有躁动,也许是因为新作的药剂药效并不是太好,导致还有一部分病毒后遗症没有除掉,但那应该不算什么大事。
我扯下了夹克,把它挂在树干上,扯下了包扎伤口的布条,绑在拳头上,上面布满了鲜血。
我的伤口再次流血,但我没时间管它了。比起生命,我更愿意要把眼前的两只野狗打死。
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去。我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强烈的胜负欲。在几天以前我的性格还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可能是受到病毒影响了,我变得嗜血和暴虐起来了。
我和两只狗缠斗了好一会,我抓起被我掰断吻部的野狗的尸体,猛烈砸向它们的身体,野狗的身体被我砸碎,我拿起骨茬,捅进了另外两只野狗的身体。
那两只狗死没死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它们狼狈逃离的背影。在这场不可思议的博弈中,我再次占据上风。
不过我的情况也不比它们好上多少。我的双腿上都布下了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满地都是。
我怀疑我把这辈子流的血都流干净了,血液凝聚在地面上呈现出坚硬的深褐色,像是咖啡,如果没有血腥味的话,还能泡上一杯土咖啡。
我的身体越来越冷,最终我因为失血过多晕死过去。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回到了那个改变我一生命运的那天。
那天我刚把厕所打扫完,正准备找个地方玩耍一会。实际上也算不得摸鱼,因为我的工作就是这样,一楼到六楼只有十二间厕所,一般全部打扫干净也就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合同里面有规定,我打扫完厕所剩下的时间都由我自己支配,我完成了我的工作所以我准备下班了。
我走到一楼时,我在这间公司唯一的朋友突然慌张的找到了我,抓着我让我带他去一个隐蔽的地方。
可是像我这样“足不出户”的宅男又哪里知道公司哪有什么隐蔽的地方。虽然听说下班之后的厕所比较精彩,但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我只能把他带到我放工具的储物间。也就是在这里,我听到了关于公司的那些传闻。
“宝来,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清楚,如果我不能活着出去,那就请你逃跑,不要在这里,记住,我死之后你绝不能在这里!”他的语气急躁,眼神一直看着门外。
我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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