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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现在好多了!”王重笑着道。
马喊水看着王重摇了摇头,一脸不解的道:“你这后生,身子骨壮的跟头牛似的,怎么会晕倒在路边呢?”
王重揉了揉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记不清了!”
马喊水点了点头,也没追问:“你是哪儿人,来咱们这个穷山沟沟干啥?”
之所以会这么问,是王重的手全无老茧,肤色虽是小麦色,但和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可不一样,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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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重,我爷叫王永福!”这自然是系统安排的身份。
“王永福?”马喊水愣了一些,“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王重道:“我爷当初跟着我太爷爷逃难来的涌泉村,后来跟着红军走了!”
马喊水今年四十多岁,他出生的时候,抗日战争已经结束了,红军长征还在他出生之前。
马喊水点了点头:“我听村里老人们说起过,以前我们村里是来过一户姓王的人家,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老两口好像就已经去了。”
“我这次来,就是想落叶归根,回来拜祭祖先的!”王重如是说道。
“他爸,老支书不是也参加过红军吗,老支书肯定晓得这个事。”马喊水的老婆眼睛一亮,突然出声搭腔。
马喊水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后生,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你特意跑回来祭拜祖先,这么大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弄错了,我们村里的老支书,以前年轻的时候也参加过红军,他应该清楚,我们先去问问老支书。”
“那就麻烦您了!”王重感激的道。
旁边刚把马喊水两口子喊回来的水花说道:“喊水叔,既然人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一大堆活要做呢!”
“水花姑娘,救命之恩,王重铭记在心,眼下俗事缠身,来日必有厚报!”
“不用不用!我也是碰巧了!你赶紧先去找老支书问清楚吧!”水花颇有几分惶恐,和马喊水两口子说了声,匆匆忙忙走了。
“你叫王重?”马喊水颇为惊讶的打量着王重。
王重笑着道:“是的叔!”
“听你讲话出口成章的,读过不少书吧?”马喊水眼中闪烁着几缕异色。
王重笑着道:“以前读过几年书,后头家里没人了,就去当了兵,刚刚才退伍回来。”
“多大年纪了?”
“二十二岁!”
马喊水点了点头:“比我家德福大一岁。”
“行,我先带你去找老支书!”马喊水又对着德福妈道:“快到饭点了,你先做饭!”
德福妈道:“我晓得,你们去吧!”
马喊水领着王重出了门,路上王重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家家户户都是一样的土坯房,半人高的围墙,柴火枝条编成的篱笆门,家家户户的院里都堆着不少干玉米杆子。
脚下踩的全是黄土,稍微用点力一瞪,就能激起无数灰尘。
空气干燥,没啥水分。
偶尔能见几棵枣树,四周是起伏的山峦土丘,可极目望去,却瞧不见几颗树木,漫山遍野草长莺飞,却无绿水青山。
难怪要搞吊庄移民了,连一条露天的河都没有,就算有地可种,也没有多少水浇。
没有水就种不出庄稼,事实也确实如此,王重特意查过资料,这个时期的西海固,随着人口的增多,大量的滥砍滥伐,森林覆盖率降到了百分之一点多,水土流失尤为严重,地里的产量也再创新低。
走过黄土夯实的道路,绕过十来户人家,来到一处占地颇广的小院前。
院里一个老汉,手边放着根一瞧就有些年份老烟杆,旁边还有一堆茅草,正在搓草绳。
“叔!”
马喊水在院外就开始喊了起来,径直推开篱笆门,带着王重走了进去。
“喊水啊!”老支书闻声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看了一眼,随即便起身把手在大腿裤子上拍了拍,问道:“你咋来了!”
“有个事儿找你打听打听。”
“找我打听?啥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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