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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只需要一席话语,便能叫他们以礼相待,拱手解绑。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魔鬼——”
忽的,吉洛听到了一声宛如杀猪般凄厉的嚎叫,循声看去,发现是之前那个叫“大家先等等”的武装农。
他正被几个村民捆住手脚,如抬猪一般吊在木杆上。
“不要狡辩了,魔鬼,你当大家都耳聋眼瞎吗?”
“我举报!就是他,就是因为他,我们才没有及时出手营救!”
“信仰不坚定,就是坚定不信仰!”
几个与他同十户的流民和公簿农大声地叫喊着。
在木屋前的空地上,完成了饭前圣歌的村民们,没有如往常一样开动晚餐,而是聚集到了一起。
他们在窃窃私语中,对着那个被吊起的武装农指指点点。
“你都听到了,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自然要对你进行公审。”压抑着眼中的怨毒,霍恩忍住不去看那武装农的哀嚎。
双手虚压,制止了人们的叫骂。
“我不是个冷血的人。”霍恩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在场的人都是圣父的选民,圣父的意志将通过你们和自然而体现……咳咳咳……”
刚刚被拖走时,可能是有沙尘草籽一类的东西落入他的喉咙,霍恩感觉到喉咙一阵发痒。
“所以,咳嗯,以圣父之名,杖五十,假如他活着,则说明,他的罪孽已赎,若他死了,则说明他是魔鬼,他的家人则要被驱逐!”
两个身强力壮的流民站了出来,手持手臂粗的棒子,他们曾经是这户武装农家的劳工和佃农。
“用心打。”乜了一眼,霍恩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
“啪——”
“呃啊啊!”
大棒与皮肉间的“噼啪”碰撞声顿时在小小的空地中回荡起来。
时间推移,乌云渐渐汇集,而叫喊声则越来越微弱,鲜血逐渐染红了大棒的顶端。
当皑皑白骨露出来的那一刻,不少胆小的村民已经哭出了声。
农妇们捂住幼儿的眼睛,不让他们看到这残忍的一幕。
透过这冲天的血光,再看向屹立的,面容不改的霍恩大老爷,原先名为神性的光辉上仿佛又多了一层畏惧的红纱。
霍恩必须要这么做。
假如背叛没有代价,那么忠诚就没有意义。
他不想看到今天的事情再发生了。
面对下半身只剩一层皮连着的那人,霍恩面无表情地转身:“圣父宣判其死亡,全家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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