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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廷正在组建航海船队,江南能调动的船坞都已经调动起来,眼下却还有些缺口,我希望邬家船坞能够替朝廷解决这个燃眉之急,接下打造海船这个活。”
邬兰凤微微抻身:“一条的话,或许立马可以答应。至少三条,我也不敢说一定没问题。因为目前我几个叔父总在背后挑事,我担心他们知道我们承接了朝廷的船,借机作出大乱子。我们自身安危倒是事小,主要是怕误了朝廷大事。但是,倘若我能达成和离的心愿,这不在话下!”
“那我就先多谢少夫人了!”
“素姑娘客气。”邬兰凤说道:“此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商定,我如今也只能说是能够担保家母答应接下来。稍后还得工部派人前往从细商议才是。”
“那是自然。事实上我也还需要回去报备。”
这不是她能一锤定音的,她也不过是牵个线,但何纵那边啃了那么久没啃下来,她却得到了邬兰凤的担保,已经算是有收获了。
“少奶奶!”
俩人相谈甚欢,这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
相互一眼,邬兰凤就放下杯子,传了人进来。
丫鬟带进来的是个家丁,匆匆走到她面前说道:“大东家遣小来传话,让您奶奶即刻启程回沧州。”
“即刻启程?”邬兰凤面色紧张地站了起来,“莫非是母亲出了什么事?”
“不是大东家出事,是工部衙门昨日忽然去了几位官员,跟大东家提出让咱们的船坞接下建造海船的任务。大东家早前是婉拒过的,没想到这次工部直接去了人,而且还有些让咱们必须接下来的意味,大东家不好拿捏,让奶奶这就回去商议着行事呢。”
赵素听到这儿蓦地直起身子看向邬兰凤。
邬兰凤也是一脸震惊:“工部已经去人了?”说完她看向赵素:“我记得姑娘方才是让船坞帮忙造船,敢问工部如何会强行让我们接下这任务?”
就在这会儿工夫,赵素心里已经把工部给骂了好几十遍!这船坞是人家私有的,接不接单不得看人家么愿意?又不是不知道邬家什么情况,居然还强行让人家接下来,他们这跟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有什么区别?
联想起皇帝所说的,不用多说也知道这是何纵被逼急了,催着工部的人去办事了。
这糟老子真是除了他自己,眼里就没别人!那边厢还挡着花月会的事不放行呢,这里又不择手段了!
想了下,她说道:“工部最近确实压力大,有些急进了。少夫人不必心急,他们不敢强迫你们做些什么的。不过既然少夫人方才答应我接下这个任务,那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帮了这个忙。”
邬兰凤道:“我一言既出,自不会反悔。不过工部这样行事,会令我们很被动。”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来解决。”赵素看了眼她身边的下人,然后道:“此外我也有件事,想顺便与少夫人商议一下。”
邬兰凤领会她意思,挥退了下人。
赵素道:“正好我这几天要去找黎太医。少夫人便把造船这事答应下来,听大东家的这就启程回去,与大东家好好商量商量。但是,先不要答应工部,甚至是且不要向他们透露风声,就说要先处理家事,家事处理妥当才能答应。他们如果恐吓你,你绝不要怕,理直气壮回绝就是了。要是做出出格的事,你掌握好证据,到时候全拿来给我。”
“你的意思是让我拖着他们?”邬兰凤若有所思,“恕我直言,姑娘是不是工部有什么过节?”
赵素深沉了一口气:“我不是跟工部有过节,实话说,跟我有过节的何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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