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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着萧廷琛,男人桃花眼里盛着浅浅的温柔,朱砂色艳,盗字邪佞……
她歪了歪头,细白指尖轻轻抚上那个“盗”字。
是了,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
“妹妹可是傻了?”萧廷琛满脸嫌弃,“小憩片刻而已,醒来就连我都认不得了?!”
“大约是太累的缘故。”苏酒闷声。
她乖乖坐在男人怀里,望向窗外的细雪。
眼神不自觉地失去焦点。
细雪很美,花灯很美,大雍的王庭也很美。
可恍惚之中,总有种不真实的海市辰楼感。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怀疑是轿中炭火烧得太旺的缘故。
萧廷琛见回宫的路还很长,于是大掌熟稔地挑开她领间的盘扣,目光顿了顿,随口道:“妹妹颈上怎么多了颗朱砂痣?”
苏酒肤白胜雪。
脖颈上那一粒朱砂痣,芝麻大小,醒目非常。
苏酒摸了摸,不解地摇摇头。
一粒朱砂痣而已,萧廷琛到底不曾放在心上。
绣花窗帘落下。
苏酒被放在软榻上,萧廷琛大掌撑在她耳侧,温柔地吻向她的脖颈。
耳畔急促温热的呼吸令苏酒酥麻,她脑子一片混乱,一边迎着萧廷琛,一边随口道:“宿国师和判儿……他俩可还能重归于好?我瞧着,再没有别的女人比判儿更适合宿国师……嗯……”
“宿润墨就是闷骚。”萧廷琛嗓音慵懒而沙哑,“面上瞧着无所谓、不在乎,真到了那么一天,他比谁都急。这大半年我们一道去逛花楼时,宿润墨那厮看似坐怀不乱,真有美人到了怀里,啧,他能抱着美人从傍晚闹到第二天……”
苏酒努力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然后突然抓住重点。
她一把推开萧廷琛,“逛花楼?!”
萧廷琛自知失言,急忙道:“我只是陪他们在那儿吃酒,并没有真的参与!”
苏酒寒着小脸坐起身,自顾穿上袄裙、扣好盘扣。
萧廷琛急了,哄她道:“妹妹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寻常女人怎能入我的眼?便是那花月姬在我跟前晃悠,我都不曾心动——”
“花月姬?”苏酒突然冷笑,“我倒是忘了这一茬。当初某人金屋藏娇,把花月姬藏在莲心湖上的藕香小榭,还把我看中的梳妆台送给了她。萧廷琛,这笔账我竟忘了跟你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一年来都相安无事,他以为苏酒差不多忘了,没成想竟然在今夜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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