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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苏酒蹙眉,想了想,快步往浣衣房走。
宽敞的院子里,侍女正在捶洗萧廷琛春猎时穿的那几套衣裳。
她上前,状似不经意地提起,“王爷的袖袋里,可有藏什么东西?”
侍女起身,恭敬道:“回侧妃,奴婢捶洗前检查过,王爷的衣裳里没有任何东西。”
苏酒瞟了眼那一大盆衣裳,有点儿失望。
白露更加好奇,“娘娘,你到底在找什么?你跟奴婢说说,奴婢兴许知道呢?”
苏酒犹豫了下,轻声道:“找一块佩玉。”
白露:“是怎样的佩玉?”
“刻有‘谢’字的佩玉。”
清润而戏谑的嗓音突然响起。
苏酒猛然回头,萧廷琛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把玩着两颗核桃,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微笑。
瞳孔微微缩小,她忍不住后退一步。
萧廷琛……
他是怎么知道的?
白露和浣衣房的婢女、婆子见气氛不对劲,纷纷低眉敛目地退下。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苏酒和萧廷琛两人。
萧廷琛步步逼近。
苏酒步步后退。
她低垂眼帘,突然记起营地那一晚,萧廷琛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小酒,所谓夫妻,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对我,毫无信任。
原来他知道,他知道那晚她让他去洗澡,是为了拿玉佩。
而他的潜台词是,他不会出卖谢容景。
少女纤细的脊背,重重撞在院墙上。
面前拢下大片阴影,男人身上特有的崖柏木香扑面而来。
萧廷琛挑起她的下颌,冷笑,“你觉得,我会利用那块玉佩出卖谢容景?在你眼里,我究竟是怎样的人?苏酒,你说我阴狠毒辣,我认。但你说我薄情寡义,我不认。”
苏酒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男人的桃花眼深沉漆黑,掌控欲极强。
良久,她轻声:“我只是想确保万一。谢容景待我很好,我不希望他出事。如果你和谢容景的位置对调,或者哪怕这事儿搁在花柔柔和宝锦身上,我同样会毫不犹豫地为你们去偷玉佩。”
萧廷琛眯了眯眼。
他忽然松开手,“玉佩在书房,尽管去找。”
苏酒诧异。
萧廷琛转了转那对核桃,斜睨向苏酒,“书房重地,我轻易是不放人进去的,毕竟里面藏着不少机密。如果给外人瞧见甚至拿走那些机密卷册,我这雍王也算是做到头了。苏小酒,我总是信任你的。”
这么说着,桃花眼中却满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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