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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夹枪带棒。
苏酒始终沉默。
许是受不了红藕和玉钿,许是因为其他,她甚至没在小别院过夜,连夜就回了国公府。
……
酷暑终于过去。
长街上叫卖菊花糕、柿子和大闸蟹的摊贩渐渐多起来,小女孩儿们鬓角簪着桂花,嬉戏着穿梭在人群里。
已是入秋。
苏酒坐在香铺里,认真地拨弄算盘。
欠花柔柔的银子已经还清,只是禄丰钱庄的十万两白银仍旧如同小山般压在她肩头。
她的半日偷闲起码还得经营三年,才能攒够十万两白银。
她双手托腮,正沉思间,白露喜气洋洋地进来,“小姐,凉州的信!”
“凉州?”
苏酒急忙接过那两封信。
凉州是她父兄流放的地方。
第一封是父亲写的,字迹张牙舞爪如同刚学写字的稚童,说是在凉州平安得很,让她不必担忧,还问她娘亲可还安好。
第二封是兄长寄来的,哭诉凉州没有好玩的,连花魁都长得不水灵,顺便问她讨要银子吃喝玩乐。
苏酒读完,眼睛里跳跃着欢喜,急忙提笔回信。
并且给父兄塞了两千两银票。
她让白露赶紧去寄信。
白露走后不久,一辆青皮马车停在了香铺外。
踏出马车的男人,白衣胜雪、漆发高束,姿容俊美如山涧明月,手里却奇怪地拎着一只食盒。
他跨进半日偷闲的门槛。
香铺里燃着一炉淡淡的崖柏香,穿水青色半臂衣裙的少女,双手托腮坐在八仙桌前,不知在想什么,弯起的眼睛甜如月牙。
他温声:“苏妹妹。”
苏酒抬眸,瞧见是他,小脸上的笑容立即收敛不少。
容徵走进来,从食盒里取出一盘通红的大闸蟹,“我们家在城郊有座湖泊,今儿早上从湖里打捞上来的新鲜螃蟹。我亲自下厨蒸的,这碗酱料也是我自己调的,你尝尝。”
苏酒低头把玩小香罐,既不接话,也没有品尝的意思。
容徵又取出一盘花糕。
和市面上的花糕截然不同,看上去晶莹剔透,里面卧着一朵小小的盛开的白菊,精致得令人不忍下口。
“这也是我自己做的,我娘和姐姐都说味道好,苏妹妹一定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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