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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月回门的日子,便是江银巧出嫁的日子,江疏月猜测着之所以这么赶,应该是江陆两家都怕夜长梦多。
江银巧出嫁,自然是风风光光的,大红的嫁衣又美又好看,江银巧更是人比花娇,白嫩嫩的脸蛋精致可人,跟江疏月比起来不知道要美上多少。
而作为能够有三亩好地当作陪嫁的姑娘,江银巧在整个清河村也是头一份。
江疏月这个回门的姑娘则被晾在一旁,无妨,她本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顺便看个热闹。
同村的林槐花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你堂姐这是抽哪门子邪风,之前不是要死要活地想嫁给萧凛,咋突然改嫁去冲喜了,我可听说那陆先生家的小子快活不成了。”
江疏月看着此刻还轻描淡写说着别人闲话的林槐花,按着前世的轨迹,她很快就被家里人安排了门亲事,她原本还挺高兴的,说男方很爷们,跟他在一起不会被人欺负。
可不想她没被比被人欺负,却被那个男人活活打死了,而当时她有五个月的身孕,最终一尸两命。
前世江疏月对于朋友的死无能为力,这辈子却不打算让她走上这条路。
“她不是上赶着当寡妇吗?”林槐花撇了撇嘴,“倒是你,萧凛看着老实巴交的,可人真不咋的,真是害惨你了,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让我哥帮着揍他给你出气。”
虽然才两天,可江疏月知道村子里传什么的都有,但是江疏月不像前世的江银巧一样也责备萧凛。
她只说男人是有要紧事,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以事业为重,这话她说得大义凛然,萧家二老本就心怀愧疚,又看着儿媳妇孝顺懂事自然也帮着说话,所以外人还能说什么呢?
总归是人家自己的事儿。
江孙氏看了看闺女,又想到那一箱子看着好看却屁用没有的聘礼,心里有些不高兴,“闺女啊,陆家是不是也太小气了,我齐头整脸的大闺女他们家就给了一箱子纸,还赔上了咱家三亩好地……”
“娘!”江银巧不乐意听了,她这门婚事不允许任何人指手画脚,“您懂什么呀,那可不是一般的纸,那都是明湛亲手写的,您忘了他将来可是……”
“好好好,娘知道了,他能当大官。”
这几天,江银巧跟家里人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大家耳朵都起茧子了。
陆老太太瞪了眼儿媳妇,觉得她小家子气了,“你去外头看看,怎么还不来,孙女婿那身体,告诉他们可不兴拦着。”
江银巧弯了弯唇角,“奶奶,您放心吧,明湛服了我给的药,应该好多了。”
然而,很快新郎家就来人了,可惜来的不是陆明湛,而是一只秃毛公鸡。
江疏月自然认识,这还是陆家邻居的,就连只公鸡,陆家也是没有的,估计是临时借的。
“这……这是公鸡啊?新郎官不会是……死了吧?”林槐花的言语里满是激动。
她和江疏月关系很好,早就看不上江家如此欺负姐弟俩,可身为外人也不能做什么,甚至不敢替他们说话,有一次她脾气上来了,帮着江疏月骂了江银巧,可结果第二天江疏月的身上就多了几道伤,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多嘴了。
她知道自己痛快了,倒霉的还是自己的好姐妹。
江疏月也有些诧异,她料到了陆明湛急于求成,怕是服了那药,结果适得其反,可没想到陆家竟然这么过分,连读书人的脸面都不要了。
“不会吧?”
林槐花皱眉,“疏月,你不会是还对那陆明湛有啥想法吧?他们家还读书人家呢,你堂姐说换亲就换亲,他们家屁都不放一个,也不是啥好东西,不过也好,萧凛可比他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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