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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拥抱,全然不狎于任何情爱,单纯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强大,只有紧紧抱住,才有一线生机。
在她扑过来的刹那,长孙焘有一瞬间的僵怔,最后,他拍了拍虞清欢的头,算是安抚。
“王妃,该放开了。”长孙焘凑到她的耳边,伸手轻笑道,“就算做给别人看,也不用这么真实。”
是的,这个拥抱本该是做给卫殊看的,这是最初的目的,不是么?但她方才,竟然忘了这个初衷,鬼使神差而又贪婪地吸食着他给予的安心。
被长孙焘点了两句,虞清欢只觉得灵台一片清明,她反复告诉自己,她和已经在心底和长孙焘分明了泾渭线,她绝不能忘了,长孙焘于她是怎样的存在,她也不该忘了,她和长孙焘之间,除了利益关系,其他什么都没有,也不该有。
想到这里,虞清欢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在松开长孙焘的刹那,虞清欢趁机低声道:“这个人很危险!”
在场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苍梧不悦地道:“这是淇王妃!”
众人尴尬地低下头,没有言语,原来,他们误会了。
长孙焘将虞清欢拉到一旁,抬眸看向一旁的卫殊,接着,缓步走过去,众人都看不懂他的举动,直到——
直到他一拳将卫殊打倒在地,“哇”的吐了一口血。
“这是替王妃打的!你该庆幸方才她懂得杀马保命,否则,你必死无葬身之地。”长孙焘负手,冷冷地看向卫殊,语气森森彻骨的寒。
这是虞清欢第一次看到长孙焘出手,长孙焘和卫殊的对抗,她想过无数场景,无数种可能,但她从来没有想到,长孙焘的身手这么好,好到,只要长孙焘念头一动,就算是能让几十个暗卫毫无反抗之力,让她战战兢兢疲于应付的男人,轻而易举就被解决。
对于这个认知,虞清欢内心的震动,久久都没有歇止——长孙焘两次掐住她的要害,她却两次活了下来,是不是意味着,长孙焘对她,从来没有动过杀心?
“淇王!这个见面礼大了些。”卫殊挣扎着起身,大拇指擦干嘴角的血迹,身形晃了晃,却仍笑得放肆而又张狂,“你这心胸,比起小狐狸狭隘不少,想这些日子以来,我对小狐狸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哪怕到了晚上,也依旧……”
“哼!”长孙焘没有动怒,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以表示他的轻蔑与鄙薄,“枉为男人,无耻!”
“淇王,难道你不想知道这次瘟疫的起因?”卫殊捂着胸口,邪肆一笑。
虞清欢凝眸看向卫殊,直觉告诉她,卫殊的出现并非偶然,就算没有她,卫殊的目的也应该是长孙焘。但如果卫殊真的知道疫情的起因,那前世的时候,淇州怎么死了这么多的人?
这个卫殊,到底想做什么?
“淇王,他瞎扯!”虞清欢走到长孙焘旁边,“这个人的话,不可信!”
“小狐狸,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卫殊指着虞清欢,虽然像是在开玩笑,但他表现出来的感觉,却仿佛在威胁,“我们近日以来同行,通吃,同住,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形影不离,你就得出这样的结论,当真令我伤心。”
说完,他看向长孙焘,见长孙焘并没有半点反应,耸了耸肩:“没想到我千里迢迢赶来送消息,竟然无一人信我,罢了,这桩闲事,老子不管了!”
“来人。”在卫殊转身离去的时候,长孙焘吩咐,“抓住此人,带回县衙,严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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