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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滢冷眼看着宫玉成和陈莲房攀谈,说了一句“等一下”后就走到了每一个安保面前,将写着“治愈”的小纸条塞进了他们的衣领里。
纸条在发挥作用以后就会化为的灰烬消散,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对于几个安保人员来说,莫名其妙的被电子噪音震伤,头疼又突然消失,一切都在未知中发生,身不由己。
“真是个善良的孩子。”陈莲房笑眯眯的等待景滢走进电梯,伸手想要像宫玉成一样摸摸景滢的脑袋,但在景滢平静的凝视下不由自主的收回了手,心跳都快了几拍。
这种压迫感……根本就不应该啊。陈莲房压下心中的疑虑,和宫玉成愉快的闲聊,很快就到了医院四层。
整个四层楼竟然只有一个房间,在今天以前,景滢从来都没想过,竟然有人能将医院住成总统套房。
躺在不像病床的病床上的正是今天的患者,陈莲房的姑母,陈秀英。
和陈莲房一样,陈秀英不算漂亮,但景滢觉得一种名叫“贵气”的感受足以叫人忽略她的苍老和病容
但那股高高在上的态度,实在叫人喜欢不起来。
“两位是小韩先生的朋友?”老太太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怀疑。
潜台词就是——
你们也配认识“小韩先生”这样的存在?
宫玉成本以为景滢会对这种赤裸的轻蔑勃然大怒,刚想尽力安抚,回头却看到了一张满是同情的温柔脸庞。
“抱歉,我只能治好你的癌症,但没法改变你的命运。”
不管是傲慢还是自矜都像肥皂泡似的破灭了,老妇人颤抖的瘫倒在床山,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不管是楼下咄咄逼人的下马威还是毫不掩饰的傲慢,都在普雷厄之眼的提示下被串联了起来。
“您反抗命运的勇气很令人钦佩,但……我做不到,相信韩旌胜只会比我更为难。”景滢坐在了老妇人的床边,没再看厉卯勋和陈莲房一眼,“我想表达的没有听起来这么冷酷,但这一切——所谓的命运是你自己的选择,是你对某些不可违逆的存在作出的承诺。”
“我们这种人,在拥有这种能力的同时也受到了规则的束缚,是一群最不可能打破这种规则的人了,真的……很抱歉。”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一个小按钮盒中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以为,你是个愿意挑战规则的人。”
是韩旌胜的声音。
“比起挑战,我更愿意尊重这个全新的力量体系——而且,你不觉得你有点太不自量力了么?”景滢的悲悯荡然无存,“你竟然利用一个将死之人的求生欲来给我设陷阱——你这个——”
“这不是个陷阱,我有我的理由。”韩旌胜罕见的打断了景滢的话,“我的母亲也是命运的囚徒。”
“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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