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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鸢神色凝重地接过那玉瓶,瞬间陷入沉思,待她回神之际,尽管已然看出了其中的些许门道,可也仅仅只是门道而已。
毕竟如厚土那般堪称究极的量变法,她就算绞尽脑汁想破了头,也想不到晏新安对每种毒都有独门解法。
她心意微微一动,只见玉瓶之中缓缓飘出七十二滴米粒大小的透明水滴。即便这些水滴已然离开了玉瓶,却依旧呈现出琥珀色,其浓度之高,由此可见一斑。
那七十二滴米粒大小的水滴竟是精确无误地落在了每一根针上,而后顺着银针徐徐融入女子的体内。
“阮姑娘,需要回避一下吗?这药液你可没喝,待会这毒瘴要是散逸出来,可能会有点麻烦。”
阮绵绵轻声说道:“无妨,若有危险老祖宗会护住我的!”
闻言,寒鸢也是轻轻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原先那般阴阳怪气的态度了,只是语气略显得有些生硬:“小子,操心操心自己吧,绵绵八品肉身,要是完整的魅花毒瘴也就罢了,区区散逸的毒瘴,哪有什么威胁。”
见此,晏新安也不再多说,正如寒鸢所说,确实没什么威胁,就是吧,有点臭。
。。。。。。。
外院,莫乾坤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枝梅旁边,双目紧闭,正闭目养神。仇天象觉得无趣,便在这院子内四处打量起来。
忽然间,二人的鼻子同时翕动。
莫乾坤缓缓睁开双眼,眉头紧皱,“什么味道?”
仇天象不停地扇动着鼻子,“好臭,还带点毒。这小子又在里面捣鼓什么东西,这毒性虽说剩不了多少了,但也不是他一个六品的武者能够扛得住的吧。”
“毒瘴,那个鬼地方的手段,上不了台面!”莫乾坤满脸不屑道,原本还以为是寒鸢下的什么毒,原来是这个。
仇天象有些不满,“这老娘们不是好人啊,这毒能是这小子能解的?”
莫乾坤瞥了一眼仇天象,“你也配说别人不是好人?”
“虽然我也不太相信,但是这小子,总感觉透着古怪。”
仇天象不置可否。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令二人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惊奇和古怪,还有什么东西,居然连他们两个人都没发现?
“咕咕,咕咕!”
“好臭啊,咕咕我呀,要被臭死了,怎么睡个觉都不让睡啊。”
“咦?怎么又多了两个两脚兽,不好,又是来觊觎花花的。”
“咕咕,咕咕冲击。”
“Duang”
冲击失败,“咕咕我呀,又被逮住了。”
“嘿嘿嘿,那个谁,别摇,别晃,散了散了,黄要被摇散了。”
仇天象一脸诡异的盯着手中这只晕过去的。。。。。。呃,大肥。。。。。鸡?
“就这小东西,居然能躲过我们的神识?”
莫乾坤接过肥鸡,抠出小鸡头晃了两下,“古怪,这小东西,是鸡吧?”
“应该是。。。。。。吧,就是肥了点。”
“嘶!”莫乾坤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姑娘,当真好一手喂养功夫,老夫这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的,这么肥的鸡,还真是第一次见!”
“估计不好吃,太肥了,不健康。。。。。。。”
“啧,按理说,这小东西能躲过我们两个的神识,不应该是什么凡物,但是确实又看不出什么,怪哉。”
这么一说,仇天象倒是来了兴致,又用神识将咕咕小肥鸡里里外外都扫了一遍,但不管他怎么扫,却始终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来头。
仇天象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莫乾坤有捏着掂了掂,“别说,挺好玩的。”
。。。。。。
内堂之中,毒瘴几乎布满了整个房间。晏新安虽说喝了药,但毕竟修为较低,所以还是有些不适,不再如开始施针时那般专注。
反倒是阮绵绵和寒鸢,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女子。只见女子身上原本拧成一团的魅花开始不断虚化,大量黑色的气体顺着女子身上插着的那七十二根银针不断往外排,那颜色极其深重,味道更是奇臭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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