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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欢被安顿在寺庙之中,一连两日,司卿都没有来看过她。
寺庙内,每天都有一名老僧人给她送斋饭过来,每次给她送饭时,从来不和她说上一句话,放下饭菜就走,也不管她手受伤了能否拿起筷子。
今日,从早上起,拂欢的眼皮就开始跳个不停,心底隐隐总有不好的预感。
她和司卿如今都是戴罪之身,天帝一日不解除旨意,他们一日都是罪人。
午时,那名老僧人再次来给拂欢送斋饭。
“大师请留步。”在老僧人准备出门前,拂欢叫住了他。
老僧人的脚步停了停,回过身来,看向拂欢。
“你可认识司卿?”拂欢看向老僧人,细细的观察着老僧人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施主有话但说无妨。”老僧人道。
拂欢撑着身体,从床榻上坐起,抿了抿唇,缓缓开口,“告诉我,现在外面的情况。”
“阿弥陀佛,贫僧无可奉告。”老僧人朝拂欢拘了一礼,转身出了房间。
老僧人越是这么说,拂欢就越是不放心,在老僧人出门后,撑着身体走下床榻,扶着柜子,走向门口。
“砰……”
没走几步,拂欢瘫软在地,秀眉蹙起。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和废人一般这么活着,连路都走不动,连爬都爬不起来。
司卿,你一定不能出什么事才好。
拂欢想到司卿,手肘用力,慢慢的往门口的方向爬了过去,爬到门边的时候,颤悠悠的伸出手,打开了一条门缝。
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拂欢微微闭上眼睛,许久才适应过来。
在门边待了许久,蓦地远处东面的方向,传来一道震天的巨响,连带着周遭的地势,都跟着抖动颤抖。
拂欢拧眉,望着那个方向,眼内满是思绪。
伴随着又一道巨响,拂欢的一双凤眸内,渐渐染上惊恐。
刚才两次巨响,皆是在摧毁某样东西,若没高深的内力与修为,是绝对不会透出此等凌厉的气场。
而巨响的方向,便是琼华台。
若没猜错,有人在毁掉琼华台。
想到这个可能性,拂欢长长的睫毛轻颤着,耳边回荡着司卿那日所说过的话。
琼华台。
对她而言,对司卿而言,都意义非凡。
拂欢默默的攥紧拳头,体内渐渐地,有一股气流在窜动。
“主子,主子!”
迷蒙之间,拂欢似乎听到了子羽的声音,随着眼前的门缝敞开,拂欢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子羽。
子羽一踏进门,见到这幅情景的拂欢后,啪嗒啪嗒的落下眼泪,弯腰扶起拂欢,把她扶向床榻。
“羽婆婆,你怎么了?”拂欢靠着床榻,见到身形怪异的子羽后,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忽然间想起冷鸢之前所说过的话。
“没什么,不碍事。”子羽抹了把泪,见拂欢手脚筋都被挑断后,满满地心疼。
拂欢想要抬手抹掉子羽的眼泪,但发现自己根本抬不起手,无奈下,宽慰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相信冷鸢了。”
“主子……”见拂欢已经明白一切,子羽索性也不愿再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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