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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滑雪板有问题。之前没检查,结果撞上石头,人要摔跤时,我再想扔掉它,才发现固定装置不能松开。”萧郁面色又青又白,冒着虚汗在苦笑,“我只能用手撑地,现在,不知道是骨折了,还是脱臼。”
陶慈顺着他软软垂在一侧的手臂往下看,发现边上有一块有雪覆盖的石头,被滑板撞去了一层雪,稍稍出了一小块岩石。
“这,也是天意。人没事就好。比赛输赢无所谓。”顾佳燕安慰道,“来,上车,我带你去滑雪场的医疗站,检查下你的伤势具体如何。”
萧郁点了点头,在陶慈的搀扶下,坐上了摩托。
因为有伤患在车里,顾佳燕开车的速度明显放慢了下来。也因为不用再关注比赛境况,车子没有继续在陡峭崎岖的赛道上开,而是选择了平缓的小路,徐徐而行。
陶慈原以为到了半山腰,比赛的终点,源柏寒会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迎接他们。
谁知,源柏寒没有如期抵达。
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
那一堆像是尚未凝固的白色水泥般,一直顺着源柏寒比赛的赛道路线从山坡上滚滚而下。
大量的积雪急滑崩泻,挟着强大气流冲下山坡。冰雪破裂声或低沉的轰鸣声,远远地传来……
陶慈明明距离雪崩地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却依旧能感受到那股气流冲击在脸上的感觉。
像死神的呼吸!
这一瞬间,她的大脑被这一场雪崩侵占,空白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也思考不了。
从比赛起,就一直被吊着的心登时化作泡沫,一点一滴地蒸发了,再也感受不到了。
“源少。”
“源少……”
她喃喃自语,深怕喊的太大声了,会被谁听见,要从她身边夺走他一样,惶恐难安。
眼泪,无意识地从眼眶里掉下,模糊了视线。
此刻,顾佳燕的面色也很难看。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萧郁,却见他面上带着平静无波,没有意外,也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
她扭头拍了拍陶慈的肩膀,轻声低语,“没事的,或许他早就到达终点了呢。可能一早就发现了雪崩的迹象,没有在原处等我们,先走了。”
“会吗?”陶慈有些不相信,却又只能这么相信。
然而,当她看见那个“白色妖魔”以极快的速度和巨大的力量,卷走了雪地上的一些基础设施,枯树。这一瞬间,她仿佛亲眼看见源柏寒就是这样被它吞没了一样,再也坐不住,挣扎着要跳下车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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